齊軒心中十分明白,那就是這天下沒有天下掉餡餅的好事,可惜的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隱錫道人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雖然這是個很簡單的邏輯。
“哈哈!小友快人快語,那我就不在賣關子了。”玄青真人先是哈哈一笑,然後臉色迅速變得十分嚴肅的道:“我想要你交出你會的所有符咒術。”
大殿上的人都楞了一下,然後表情各異,或疑惑、或吃驚;齊軒心中也是楞了一下,雖然剛剛他猜到了好幾種可能性,但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
“掌門師兄,這恐怕不妥吧!”這次說話的不是隱錫道人,雖然他也很是不解,隻見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梁上行忽然開口道。
“哦?梁師弟,那你覺得為何不妥呢?”玄青真人盯著梁上行,似乎有些溫怒,但看得出還是在刻意的壓製著。
梁上行看了看齊軒與安菲,欲言又止;意思很明顯:有些話不方便對外人說。
玄青真人明白梁上行的意思,而且符咒術涉及到紫雨閣一段黑暗的曆史,確實是不足為外人道也,於是對著齊軒:“我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我先安排你們住下來,然後你慢慢考慮。”
齊軒沒有意見,隨即與安菲跟隨著一個弟子,前往自己二人的住處。
“我們離開之後,你那裏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能不能具體的跟我講講。”齊軒眉飛色舞道,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根據那場動靜與剛剛紫雨閣掌門對自己的態度,齊軒也能猜出個大概。
安菲將事情的經過與和玄青真人鬥法的場景一五一十、平平淡淡的描述了出來,平淡的仿佛說的是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安菲雖然顯得無所謂,但齊軒卻是聽的熱血沸騰,還忍不住的報了句粗口:“靠,我要是有你這麼高的道行,今日還能被人追如同喪家之犬?”
看來齊軒對今日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隨後安菲又將玄青真人對王攀、林琴與水詩茵的懲罰結果告訴了齊軒。
“沒想到這王攀隻是被禁足而已,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他的事跟林琴比起來實在是算不上什麼。”齊軒來回踱步,沉思道:“看來得想個辦法除掉他,照今日的情形看來,我想要帶詩茵下山無異於癡人說夢了,等我脫身之後,他還是不會放棄詩茵的,但在這紫雨閣中想要除掉他談何容易,唉,要不是那個老道姑,林琴早已經把他除掉了。”
“怎麼,看來你是絲毫的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啊?”安菲見齊軒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水詩茵的事情,好像把自己給忘了,忍不住提醒道。
“我這不是有你呢嗎?那玄青老道想要動我,怎麼也得掂量掂量啊!萬一惹得你發飆,那代價可是他承受不起得!嘿嘿!”齊軒玩笑道。
雖是玩笑,齊軒卻也說出了一部分的原因。
“那你的小女友呢?聽那玄青老道的意思,肯定會重重懲罰他們兩個的。”
“梁上行帶我離開的時候,林琴用眼神示意我放心,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是敷衍我,我想他的依仗應該是給他傳承的那個魅族吧,或許那個魅族在紫雨閣中有著非同尋常的地位。”齊軒解釋道。
安菲知道齊軒分析的有幾分道理,也不再多說,而是轉移話題道:“他提的要求你怎麼看?”
齊軒聽見安菲的話思考了片刻,正色道:“以紫雨閣的底蘊和玄青老道的道行來說,我這身符咒術應該入不了他的法眼才對,但他如此的感興趣,我想他應該是有什麼法寶或者陣法需要符咒術才能發揮威力吧?”
聽到齊軒的分析,安菲覺得有幾分道理:“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紫雨閣的開派始祖就是以一身符咒術聞名於天下,然後又以符咒術為基礎創建了紫雨閣,但後來不知為何符咒術漸漸凋零,直到徹底的被劍修所取代,從此這修行世界中再也無人使得符咒之術。”
“無人使用?難道這數百年中沒有一個人使用符咒術?”齊軒震驚道,這些話自己的師傅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沒想到還有這等秘辛。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誰又能把事情說的特別的絕對呢?我所說的時間是指我被封印之前的時間,至於在我被封印的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任何事,我是不可能知道的。”安菲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