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的麵容上皺紋層層疊疊,花白的眉毛和一撮雪白的小胡子在下巴出,小小的眼睛此時卻透出住了絕望,蒼白起皮的嘴唇一直在哆嗦。
是個老人。
……
與此同時。
斯塔普恩學院深處的某處偏遠小院裏。
這裏裝修的沒有那麼好,就連地麵都還是坑坑窪窪的泥土地,一間簡陋的茅草屋,空間小又黑漆漆的。
終於,屋內的人噗地一聲輕響,火折子打開,點燃在木桌上的蠟燭。
“先生,她回來了。”
年輕的男人聲音響起,聽他的語氣,對他口中那位先生很尊敬。
借著昏暗的光線,看不清人的臉,隻看見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地低著頭對著背身對著他,一襲輕紗白衣的身姿高挑的男子。
跪地的黑衣人繼續道:“人已經帶到斯塔普恩,院長大人應該也知道了,隻是……她看起來,似乎不太願意來到這裏。”
豈止是不願意。
鳳宛在察覺到什麼的時候,那臉上的嫌棄簡直不要太明顯,但這個肯定是不能說了,唉。
“嗬。”
背對著的男人輕笑。
“先生,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回來,我們應該怎麼辦?”黑衣人恭聲問道。
根據對鳳宛的了解,這種可能非常的大,否則當年她也不會冒死也要離開,既然當年被她離開了再想她回來過程肯定很難。
當年的鳳宛修為僅次於家主,但她完全沒有動手,全程隻憑著三言兩語就讓那些人開始自相殘殺的內鬥,在離開前,她還報複了一次,並且還是非常成功的一次報複。
“不回來?”男人終於說話了,仿佛在自言自語的低聲呢喃,語調溫柔又略帶沙啞的磁性。
“是啊,那孩子的性子就像一匹桀驁不馴的烈馬,但……”
許久後,他緩緩回頭,攜著一縷淺笑柔和的聲音中,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壓:“鳳宛,是墨家的!”
他輕抬手指,白皙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掌,指尖泛著如櫻花般的粉紅猶如一件不可褻瀆的聖物。
輕輕一揮,示意黑衣人可以退下了:“真到了那一刻,我會親自見她。”
“是!”黑衣人低頭。
下一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拂袖揮去了燭火,男子緩緩抬步在桌旁坐下,指尖輕點在桌麵,伴隨著微妙有些逼人的規律逐漸由慌變快,最終戛然而止!
“阿宛,你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呢……嗬。”
“罷了,既然回來了一切都是時間問題,送你的見麵禮,不知可還喜歡?”
優雅清潤的聲音中總是夾著一絲笑,從容不迫。
像是麵前早已攤開的棋局中,對方要走那一步,都在他眼裏——無處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