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目標,雖然他也明白這隻是暫時的,但突然真的無所事事的時候有有點不甘心了……
車輛行駛的道路之上架起的步行橋梁,望著下方如流水般來往的懸浮車,眸中隱隱劃過了一絲隱晦不明的暗光,恍惚間,似乎有一道冰藍乍現。
宮澤熙扶額無奈的嘴角含笑歎了口氣,真是沒辦法了,看來還得再去一趟。
就在他心中想著,人剛剛轉身時——
突然!
宮澤熙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笑容頓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懵逼無措:“欸?你什麼時候來的?”
奇了怪了,他居然沒有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而且還是個熟人!
卻見站在宮澤熙對麵的人,一身筆直漆黑的標準款管家西裝,手帶整潔的白手套,見宮澤熙的目光看過來,頓時俯身一手置於胸口恭敬的道:“二少爺。”
“!”宮澤熙猛地變臉,迅速退後了好幾步。
等到對方疑惑的抬起頭時,他才有些尷尬的停在原地。
“咳。”
宮澤熙幹咳了一聲,雙手抱臂,臉上再度揚起了那抹熟悉的漫不經心的笑容:“容叔叔也真是的,來都不事先和我說一聲,可把我嚇一大跳。”
從表麵看去,他現在的確恢複了平日裏的作風,嘴瓢日常就連最細微的一舉一動也是透露著他這個此時慵懶心不在焉的狀態。
但實際上……
也隻有真正明白他的人知道,現在的宮澤熙心裏,大概已經罵了一百萬遍優美需要和諧的玄界人必備的話了。
所以他說的也是真,這一回可沒把他嚇得螺旋升天。
“抱歉,因為下麵的人查到二少爺您正巧在附近,所以沒能告知您一聲,是我的過失。”被稱為容叔叔的年輕男人再度不緊不慢從容的回答道。
他的語氣雖然恭敬有加,但望向宮澤熙的視線卻一點也不像是他口中的恭敬那般,除了淡淡的不解,還有濃鬱的不悅。
就像在看一個淘氣又調皮的孩子,沒有經過家裏人允許就私自亂跑,害得家裏人四處尋找。
“額……”宮澤熙冷汗,心裏滿是糾結。
現在的他哪裏還有在警察局時麵對笙的半分模樣,老鼠碰見貓都得縮一下,現在宮澤熙就是這隻老鼠!
頭疼。
太頭疼了。
宮家,不論是今生還是前世,他心頭最大的痛處與心病。
本以為這一次隻要他不做理會,宮家還會像前世那樣,把他的存在逐漸淡化直到最後徹底遺忘還有他這號人,那樣的話……嗬,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貌似也是不錯的結局。
親人?
早就沒有了,這條路上他注定眾叛親離,他縱然心有愧疚,但未曾悔過!
不論是……
親手將那把刀,插入待自己寵溺縱容有加的兄長心口!還是年少無知,為了爭奪繼承人的位置口出狂言,中傷自己父親的心。
宮澤熙眼底的暗色如漩渦一般,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拖拽入其中。
記憶中如同夢魘的畫麵在看見眼前的這個人時,再也無法靠自欺欺人蒙混過關。
還是找來了啊。
該跑嗎?那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在他重生回到這副身體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為什麼給了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卻一把將他丟棄入深淵?
天意?
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