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動態,是白澤大學宿舍一個哥們兒發的。
隻有一張照片,文案是:為了你,我戒了煙,可你卻走了……
白澤點開照片,照片裏這哥們兒流著眼淚,一臉委屈的……抽著煙。
“噗嗤~沙雕!社死了啊你!嗬嗬嗬嗬……”
白澤正偷著樂呢,突然眼前一暗,一道寬厚的身影站在了他的桌前。
“白澤!”那聲音充滿了驚喜。
白澤抬頭一看,有點眼熟,應該是初中同學,而且還是打過架的。
“哈!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啊!”
這個高大,肥胖,臉上長著青春痘的家夥,白澤不熟。
他上學時,基本沒交什麼朋友。
一個原因是,同學給他取外號,叫他“小精神病”,沒少為此和同學打架。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條件不允許。
交朋友是雙向往來的,別人請你吃飯,你總不能不表示。
可白澤的母親住院治療需要錢,父親隻是普通工人,白澤上學也要錢,沒有多餘的錢用來維護朋友圈子。
所以,白澤在學校一直是“名人”。
別人認識他是‘小精神病’,他卻很少跟別人說話。
凡是能給白澤留下印象的同學,基本都是打過架的。
“傻了?老同學,是我啊!!”
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哈哈的大笑著,還親近的拍了白澤肩膀一下。
白澤露出一個被迫營業的笑容,站起身來,說道:
“啊,是啊,你也在這兒吃飯?”
“哈哈哈……我天天在這兒吃!這店是我開的,哈哈哈……”
一臉炫耀的說著,眼神卻沒離開白澤,等著看白澤的反應。
擦,來炫耀的。
“哈哈……這世界可真小啊,吃個飯還跑你店裏來了。”
白澤幹笑兩聲,說的話也不知是誇還是啥,讓聽得一陣別扭。
“剛才聽我家服務員說,有個自己來吃燒烤的,我就好奇過來瞅了一眼,沒想到是老同學你。”
對於的熱情舉動,白澤很是不適應,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看白澤沒吱聲,就嗷嘮一嗓子:“小劉!過來!”
一個服務員小跑著過來:“軍哥,你叫我?”
“這是我老同學,去,上後廚催菜去,讓他們快點兒上啊!”
看起來很是威風,一句話吩咐下去,那小服務員就顛顛兒往後廚跑了。
“謝謝啊!那啥,你這大老板肯定忙得很,不用管我,你有事兒就忙去吧。”
白澤臉都要笑僵了,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患了社恐。
真的跟他不熟啊,我隻想安靜地擼個串兒而已。
“哈哈哈,行,那咱們回頭兒再聊!”
笑哈哈的走了,白澤輕輕舒了口去,終於明白什麼叫盛情難卻。
揉了揉笑得發酸的臉,白澤剛拿起手機,服務員就端著一盤豬手上來了。
隨後,肉串兒、炒蜆子,疙瘩湯也一溜兒端了上來。
一天一夜沒吃飯,白澤也餓得很了,拿起一隻豬手就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就在白澤啃豬手時,服務員又端過來一盤烤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