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爺爺家吃過晚飯後,白澤就回家了。
他癱靠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枚小印,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一咬牙,走進了廚房。
5分鍾後……白澤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剛剛,他從廚房拿出了一個小碗放在茶幾上,小碗裏放著一枚小印。
從左手食指開始,中指、無名指、小拇指、大拇指,再換隻手,食指、中指……
最後,兩隻手的所有手指……都被小刀割過了。
他的鮮血隻要滴進碗裏,立刻就會被碗裏的小印吸收掉。
給白澤的感覺,就好像那枚小印是一個餓慘了的孩子,白澤的鮮血就是最美味的食物,那小印吞噬得貪婪又……不滿足。
包紮好的十根手指頭還在鑽心的疼,碗裏的小印似乎還沒吃飽。如果現在停下來,白澤十根手指頭的血就白流了。
如果繼續,白澤不知道還要割哪裏好。
要是認識護士就好了,讓他幫我抽血,哎?護士!
不知道家庭醫生能不能幫倒忙?
於是,白澤忍著手指的疼痛,給李鳳華的家庭醫生——孫麗麗發去了語音消息。
“孫醫生,請問能幫我個忙麼?”
…………
第二天大清早,白澤就到了李鳳華家。
陳幼琪的身體還需要調養,孫麗麗依舊在李鳳華家做家庭醫生。
白澤來的時候,李鳳華已經去公司了,孫麗麗和陳幼琪招待了帶‘傷’而來的白大師。
“哥哥,你的手指怎麼了?”
小琪琪看著白澤開叉的兩個手掌,一臉好奇的問道。
她的身體還是那樣瘦弱,不過多少有了點精氣神兒,不像一開始那般虛弱了。
“哥哥的手指……嗯,不小心傷到了。”
白澤很想再揉揉陳幼琪的頭頂,可實在是手疼。
“哥哥,你很疼的吧?”
有點奶氣的蘿莉音,讓白澤的心都快化了。
“是啊,好疼的,哥哥都快哭了。”
見白澤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陳幼琪小嘴一扁,眼淚都在眼圈打轉了。
“哥哥不哭,不哭,琪琪給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兩隻手已經被小姑娘拿起來,鼓起了小腮幫兒,不停的朝著創可貼吹氣。白澤心裏頓時暖洋洋的。
這是無用功,白澤手上貼著東西呢,朝著吹氣有什麼用。
但真的很管用,傷口雖然沒被治愈,心靈上,白澤已經被治愈了。
這通常都是當媽媽的,用來安慰小孩子的。
白澤小時候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現在卻是被小姑娘給暖到了。
孫麗麗給白澤倒了杯水,聊了下最近小琪琪的情況。
聽說小琪琪白天偶爾出去散散步,晚上從不出門後,白澤這才放心了。
孫麗麗雖然不知道白澤為啥要抽血,但昨晚接到白澤的語音後,她就準備好了醫用抽血工具。
沒讓小琪琪看到,孫麗麗給白澤抽了滿滿一血袋的鮮血。
看著紅通通的血袋,又看看自己的十根手指,白澤真心覺得自己昨晚傻透了。
當時就像是賭徒一樣,總覺得可能吸收了下一根手指的血,就能喂飽天師印。
可十根手指都割完了,天師印看起來還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