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突然成了名勝景點,安風隻想吃瓜看戲。
可這戲看著看著逐漸不對勁起來。
這人修為怎得如此不濟?
誒,這個怎麼還同手同腳?!
等等,這個……招式相當眼熟啊!
“誒誒誒,你們先別著急打!”安風急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先各自報個家門?”
幾人停了手齊齊看了過來。
“是我啊姐!等我收拾了他們幾個就來救你!”
“等等,你救誰?不是,你是陸安晴?”
說話的猛地拽下了麵罩,“我們也是來救安風的!”
赫然是容鶯鶯和謝小玉。
“那太好了,咱們先解決了這貨,再救我姐。”
容鶯鶯和謝小玉齊齊點頭。
“咳咳——”
被稱為“這貨”的幹咳了兩聲,默默摘下了麵罩……
“冥敏!你怎麼來了?”
冥敏頭垂的更低了,明明是來救人的,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若是安風手中有瓜子,怕是已經撒了一地。
敢情她不是太招人恨,恰恰相反,她是太招人愛了?
表情瞬間一言難盡,大家的愛好屬實有點古怪了,安風心道。
雲蒼峰上。
陸蘊藉負手站在崖邊,一身月牙白的衣袍襯出他清雋的氣質,他靜默的立著,眺望著遠方,眸色晦深。
在他身側,立著個二十五六的少年,眉目俊朗。
畫麵十分養眼,如果忽視兩人一個缺了半截耳朵,一個斷了半截手掌的話。
“師父,今晚過後,不知趙掌門該如何安排?”少年問道。
陸蘊藉道:“該他做的已經做了,今晚之後他也該歇歇了。”
“歇歇”,少年雙眸微抬,碰到陸蘊藉掃過來的眼風,立刻又沉了下去。
這一歇怕是再也動不起來了吧。
不過趙稟今晚解決了安風,他再解決趙稟,如此一來,師父身邊就隻有他了。
待到師父大業將成,陸師妹去繼承聖女之位,這青雲宗的基業還不就是他的了嗎?
他勾了勾唇角,忽而聽見陸蘊藉又問:“她,可還好?”
她?
少年有瞬間的迷瞪,反應過來立刻遍體生寒!
自禁地出事以來,事情便樁樁件件的來,他竟一直沒將“她”的事告訴陸蘊藉!
想起每每涉及到“她”的事,陸蘊藉是何等的癲狂,他就雙股戰戰幾欲逃離。
看著腳邊幽深的一眼不見底的懸崖,他吞了口口水,鼓起勇氣道:“她……不見了。”
“什麼?!”
磅礴的靈力滌蕩而來,少年猛地跪下,結巴著辯解:“那日我遵循師父的囑托去禁地查探,棺塚由在,可那人……卻不見了!初時我也以為是安風幾人觸動了機關,那人被機關送去了別處,可後來我找遍了整個禁地的機關,那人確實都不在。是我的錯,請師父責罰!”
額頭磕在碎石嶙峋的地上,蜿蜒而下的血漬流進眼裏,可他動也不敢動,就連眨眼都不敢。
“責罰?”
陸蘊藉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來自很遠的地方,卻讓人遍體生寒。
呼吸之間,他就被掐著脖頸提了起來。
“你的賤命也配與她相提並論?”
每說一個字,束縛在脖頸間的力道便重一分,涎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