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漆黑的夜這才亮起了一束黃色的燈光,讓人從心靈上頓時覺得暖暖的。
沈衝一看燈亮了趕緊住了嘴,往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躲了躲。
他怕吵醒的是石娟娟的家人,那就尷尬了!
“吱~”
門開了。
一個暖人而又可愛的身影從門裏探了出來,她左右看了看。
:“沈衝?”
夜色劃出一聲稚嫩的疑問。
:“我在這裏!”沈衝小聲的說。
:“哦!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石娟娟看沈衝在門口,又把頭縮了進去,幾秒種後,黃色的燈光滅了,四周又陷入一片漆黑。
沈衝的眼睛很快適應了黑夜。
“吱~”
石娟娟這次出來了。
:“走吧,我們去出村路。”
:“聽你的!”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幹啥,說是跑步就真的跑步了(幼稚!)他們二人無話,但都小心翼翼的品嚐著兩人獨處的時間。
夜靜,無風,微冷,聽著她沉著的呼吸聲,沈衝心裏有些羞澀,他和她並排跑著,沈衝邊跑邊偷看她,她知道沈衝在偷看他,也不說話,隻是在心裏偷笑著沈衝傻。
他們之間有一種無形物質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著,包裹著兩人,在兩人心靈之間徘徊著。
那個年紀哪懂得什麼愛不愛,細細品之,這種東西應該是對異性開始有興趣的懵懂的情愫吧!
跑著跑著,遙遠的東方地平線上泛出了魚肚皮,似乎剛剛醒酒的大地,散發出早晨特有的清香。
大地母親是喧靜而典雅的。
:“不早了,我們回家吧,等會還要上學呢!”石娟娟突然停下。
:“嗯,那我們往回走吧!”沈衝其實早都跑的撐不住了,努力控製著自己沒有大喘氣已經是極限了。
回家的路上他們走在寬闊無人的出村路上,沈衝唱歌,石娟娟笑著跟著哼哼。
(分割線)
不知什麼時候,所有人都喜歡找沈衝玩,一下課經常有幾撥人搶他,這幾個要沈衝跟他們玩踢毽子,那幾個要讓沈衝陪他們跳山羊,反正就是要跟沈衝一起玩。
沈衝就想辦法說讓大家都在一起玩,但是這幾個說那誰誰誰玩不起,那幾個又說和誰玩太幼稚,反正眾口難調,最終沈衝沒辦法,隻好排序,第一節下課和這幾個玩,第二節和這幾個玩,以此類推,石娟娟每次看到沈衝這焦頭爛額的樣子就在那偷笑。
班裏的人和沈衝關係都很好,除了兩個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燕舟也加入了燕超博的陣營,他倆就是討厭沈衝。
**味越來越濃了,上課的時候,燕超博在桌子中間劃了一條分界線,隻要沈衝稍微一過線就會以過了他的地界為借口,錘沈衝一下。
沈衝覺得自己和燕超博沒有多大的過節,所以也沒有太生氣,盡量不過線就行了,反正自己也用不了那麼多地方。
而且,他覺得燕超博的行為很幼稚!
沈衝知道他是生氣自己人緣好,尤其是王媛最近也越來越喜歡和自己玩,所以燕超博針對他,他可以理解。
沈衝是個大度的人,不會過分計較,雖然王媛以前非常高傲,也看他不起,但現在既然把自己當朋友,那沈衝就像對待別人一樣,一視同仁。
因為沈衝對她早已沒有特殊的感覺了。
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味,沈衝遊刃其間,裝作視而不見,盡量躲過一切**的引線。
但這樣他每天還是會與燕超博和燕舟有小規模的戰爭,燕舟喜歡石娟娟,全班同學都能看出來,就像所有人能看出石娟娟喜歡沈衝一樣。
“我就喜歡你看我不順眼,又幹不不掉我的樣子。”沈衝心裏是俯視這二人的,因為在他們裏,覺得三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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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是很強大的,沈衝每天活在濃重的**味中,又活在和石娟娟一起的幸福之中,日子平靜的就像清水河一樣,遲緩而又安靜的過了大半個月。
:“上課!”
:“起立!”
:“老---師---好---”
:“坐下吧!”老師示意。
每天都一樣,除了天氣越來越冷。
:“班裏今天新轉來一個新同學,大家歡迎下!”老師對著教室外邊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