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雷鳴大步流星走過來,邵明誠笑著迎上前,說道:“時間正好,走吧,先去領登機牌,馬上就要上機了。”
雷鳴邊走邊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啊,聽說齊州那邊原本安排好派人來接一下你的,也被你擋回去了?”
邵明誠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搞那些虛頭巴腦的花架子很有意思嗎?我又不是不知道齊州在哪兒,自己還找不過去?”
兩人很快辦理好登機手續,提著行李往機艙中走,雷鳴笑道:“說明人家對你這個新任組織部長分外重視啊,你倒好,不領情不說,竟然說人家搞花架子。對了,稍等一下,我得打個電話。”
說完,雷鳴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隱隱有****傳過來,混雜著一陣粗重的喘息聲,雷鳴氣憤道:“賤人,白日宣淫,你這小日子過得很舒服啊。”
電話那頭的男人聞聽此言,立刻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後大聲說:“我靠,嚇死老子啦,我還以為是我爸打來的電話,我說雷子,人嚇人嚇死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不不知道嗎?”
雷鳴嘿嘿一笑,說道:“不跟你廢話了,一個小時後,去遙牆機場接我,過時不候,掛了。”
掛斷電話順便關機,雷鳴腦子裏閃現出陳然那張嬉笑的臉,不由笑了起來。
剛在座位上坐好,廣播裏傳來了關閉手機、係好安全帶,飛機即將起飛的提示音。
邵明誠問道:“下飛機後,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雷鳴說道:“你還要去省委報到吧?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哥們兒過來接,趁著今天沒事兒,我先去解決一下吃住行的問題。”
邵明誠點頭道:“也好,不過昨天師父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安排好你的住處,我跟市委的一個朋友打聽了一下,他說市委就有單身宿舍,隨時可以住進去,如果你覺得不方便,自己出去住也行。”
雷鳴笑道:“我還是自己解決吧,恰好我有個大學同學家就是齊州的,聽說他父親也在市政府工作,安排個住的地方,應該不成問題。”
邵明誠微微一愣,沒想到雷鳴還有這種關係。
飛機在經過一段距離的滑行後,急速升騰起來。
雷鳴有個習慣,從飛機起飛那一刻,他就開始犯困,當飛機衝入雲霄後,他也徹底閉上了眼睛。
等邵明誠發現雷鳴已經陷入沉睡中時,他剛好翻開雜誌的第三頁,聽到雷鳴發出細微的鼾聲,邵明誠麵帶微笑搖頭感歎道:年輕真好啊。
飛機在一個小時二十分鍾後降落在齊州遙牆國際機場,雷鳴和邵明誠從航站樓裏走出來,遠遠就看到陳然正衝他揮手,急走兩步,看著陳然那張和大學時期沒多少變化的臉,雷鳴笑著捶了他一拳,說道:“賤人,兩年不見,你基本上沒多大變化啊。”
陳然被雷鳴錘的呲牙咧嘴,然後展開雙臂狠狠給了他一個擁抱,咧開嘴笑道:“哇哈哈哈,老子以為你小子又在耍我,抱著白跑一趟的心思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還真來了,快快地交代,你跑我們江東到底幹嘛來了?”
雷鳴和陳然是大學裏的同班同學,上學那會兒,雷鳴是出了名的優等生,日複一日重複著宿舍、餐廳、圖書館三點一線的乏味生活,陳然則剛好相反,雖說他成績也不差,但把大多數時間都浪費到了打架泡妞的偉大事業中去了,且樂此不疲。
雷鳴沉穩內斂,陳然灑脫放蕩,這麼兩個性格差異很大的家夥,經過四年的相處,竟然成為了鐵哥們兒。
“我說是來工作的,你信麼?”雷鳴翻了個白眼說道。
“是不是真的?”眼珠子一瞥,看到雷鳴手裏的拉杆箱,陳然嘿嘿笑起來:“看來是真的了,得,啥也別說了,今後又能在一起混了,走,找個地兒,我給你接風。”
“等等。”雷鳴喊住了一陣風似地陳然,把他拉到邵明誠跟前,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哥邵明誠,他來市裏接任組織部長,師哥,這是陳然,我的大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