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雷鳴多少有點替他感到悲哀,你爹媽在位置上你可以猖狂,一旦退下來,你狗屁都不是,現在承蒙父母的餘蔭生活,將來呢?等你父母沒用了,誰會在乎你這麼個囂張跋扈的玩意兒?這種人,說白了就是欠收拾,不然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了想,穩妥起見,雷鳴給陳然打了個電話:“賤人,我的車被追尾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熱鬧啊。”倒不是說怕了誰,有備無患罷了,再說了,陳然這小子是地頭蛇啊,處理起這種事情來得心應手啊。
陳然一聽雷鳴的語氣中帶了點調侃的味道,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怎麼回事啊?別不是你小子招惹了誰家的姑娘,被人惦記上了吧?”
雷鳴板著臉說道:“滾犢子!”
陳然哈哈大笑著說:“兄弟,我得好好跟你說說什麼叫素質了,作為我黨優秀的青年幹部,你怎麼可以整天滾犢子長滾犢子短的呢?這樣多傷犢子呀?”
雷鳴也樂了,順嘴問道:“那我應該怎麼說?”
陳然毫不猶豫的說道:“你應該很溫柔的對我說,翻滾吧,牛寶寶。”
“滾犢子!”雷鳴又笑罵了一句後說道:“快來吧,不然你隻能到派出所看我了。”
“我靠,誰家孩子啊,這麼大膽子?趕緊把地址發我手機上,我馬上就到。”說完,陳然屁股著火似的從轉椅上一躍而起,抓起手包就往外跑。
看著雷鳴優哉遊哉的擺弄著手機,更可惡的是這家夥嘴角上居然掛著三分嘲笑,索文斌不淡定了,這時候還如此若無其事的人,不是裝的就是背後有靠山。
不過一想,就算有靠山怎麼了?自己也是個有靠山的人,他認識的人還能比自己爹媽位高權重不成?這麼想著,索文斌輕鬆下來,冷冷一笑,牽動了嘴角的傷處,又是一陣呲牙咧嘴,心裏對雷鳴的嫉恨更加深重了。等著吧小子,有你哭的時候。
派出所的出警速度果然很快,一輛桑塔納在路邊停下,從車上走下來兩名警察,打頭的那個四十歲上下,肩膀上掛了兩杠一星,後麵那位年輕警官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杠一星是個警司。
三級警督同誌大步流星走過來,看著索文斌臉上的傷痕,不管青紅皂白就直接問道:“索少,怎麼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見三級警督走過來,索文斌猶如親人見到了解放軍,指著雷鳴說道:“就是這個王八蛋把我打了,周所,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一道冰冷的目光逼視過來,索文斌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
雷鳴冷笑著說道:“我勸你最好積點口德,再敢罵我一句,我不介意敲掉你滿嘴的牙齒!”
三級警督走過來,不由分說衝雷鳴伸出手,厲聲說道:“給我閉嘴!把你的駕照拿出來!”
雷鳴一聽這個語氣,就知道這位警察同誌要幫偏了,冷冷一笑,說道:“按照程序,你應該先出示你的警官證吧?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個西貝貨?”
三級警督被說得老臉一紅,隨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在懷疑我執法的公正性嗎?你這樣的貨色我見多了,你有意見,可以向我的上級部門提請申訴,現在,把你的駕駛證行駛證都拿出來。違章上路,導致追尾事故,你還有理了?”
雷鳴哭笑不得,也懶得跟他計較,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取出駕照行車證回來遞給他,嘲諷道:“我勸你最好秉公執法,不然,我不敢保證這身警服還能在你身上穿幾天!”
“你小子還敢威脅我?”警督一把將雙本抓過來,冷冷的說道:“人是你打的吧?小張,把他給我銬起來,車輛暫扣,帶回所裏等候處理!”
年輕警察快步走過來,解下腰間的手銬就要往雷鳴手腕上拷,譏諷著說:“你可真夠不長眼的,地稅局索局長的兒子你都敢打!”
雷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平靜的麵孔微微變得扭曲起來,冷聲說道:“是他先動的手,你確定你要給我上手銬?還有,什麼時候警察成了當權者私人控製的工具了?你這樣做,對得起老百姓的信任嗎?對得起你腦袋上頂著的警徽嗎?”
年輕警察被雷鳴說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說道:“**還敢拘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