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丁叮的手,沈雪晨說道:“聽姐姐一句勸,男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咱們做女人的,盡量少摻和。”
聽了沈雪晨的話,丁叮猛地把手抽了出來,瞪著眼睛大聲道:“不是你男人被下放到那個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你當然可以說的如此輕鬆了,雖然是是去幹副局長,級別上去了,職務上去了,但你知不知道?下去容易上來難,在下麵幹幾年,萬一調不上來,我怎麼辦?也跟著他下金河?我可受不了那麼艱苦的生活。”
嗖!
一個茶杯從陳然手裏飛出去,砸到牆上反彈到地麵,摔得粉碎。
感覺到臉都被丟光了的陳然呼呼喘著粗氣,刀子似的目光死死盯住丁叮,沉聲說道:“給老子滾,馬上!立刻!”
丁叮沒想到她這一番話會引起陳然如此大的反應,微微張著嘴頓時傻眼了,反應過來後,起身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看著突然爆發的陳然,雷鳴歎了口氣,拍拍他的大腿,勸說道:“何必呢?”
李強也在邊上勸解道:“跟女人置氣,不至於啊兄弟。”
沈雪晨則很有分寸的一言不發,心裏卻暗自驚訝不已,看上去脾氣溫和的陳然,居然也有血性剛硬的一麵。轉念一想,沈雪晨很快意識到,陳然的暴怒,何嚐不是一種自尊心受到挑釁後下意識的反抗呢,男人,沒幾個不想趁著年輕成就一番事業的,在這麼關鍵的當口上,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支持他,自尊心不受挫都是怪事了。
再看看一臉沉靜的雷鳴,沈雪晨心說,小混蛋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啊,即使受傷了也不肯讓人扶著走,姐們兒今後要調整策略了,在他遇到難題的時候,建言獻策可以,絕不能背著他搞小動作。
或許是摔碎了一個茶杯,驅散了不少心底的陰霾,陳然的心情好了一點,咧嘴一笑道:“幹嘛呀你倆?哭喪著臉跟怎麼著似的?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而已,我還不至於跟她斤斤計較。來,別被她攪了好心情,走一個。”說著,端起酒杯跟雷鳴李強沈雪晨挨個碰了一下,一仰脖幹掉了杯中酒。
雷鳴無奈,隻好跟著喝幹了。
李強緊跟組織的步伐,把滿滿一杯酒倒進嘴裏,喝下後被酒精刺激的大口呼氣不已。
隻有沈雪晨稍微抿了一口後就放下了酒杯,說:“我可不跟你們這些男人瞎胡鬧。”引起三人的一陣大笑。
“要不要下去看一下?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就這麼賭氣跑了,出點啥事可不好。”雷鳴有點擔心丁叮會想不開,幹出點什麼傻事來。
“能出啥事?甭管她。唉,兄弟,看來還是你說得對,現在的女人啊,都現實得很,有利可圖的時候,甭管你模樣長得像張飛還是像李逵,一個個跟蒼蠅聞見了臭肉似的撲上來,等你落魄了,讓她看不到希望了,即便你貌似潘安才比宋玉人家也不屑看你一眼。”陳然感歎道。
這話一說出口,沈雪晨的俏臉板了起來,順手抄起一個橘子砸過去,佯怒道:“好你個陳然,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吧?你小子肚子裏的彎彎繞不少啊,還學會指桑罵槐了。”
陳然一把接住橘子,嘿嘿笑著解釋道:“姐,你可別誤會,你絕對不在那些世俗女人的行列中,你這麼冰清玉潔,這麼溫文爾雅,其實那些眼睛裏隻有權隻有錢的蠢女人可比的?”
聽了陳然這番討好的話,沈雪晨噗嗤笑了,說道:“算你過關了。”
陳然又是恬不知恥的嘿嘿一笑,看得雷鳴李強紛紛衝他豎起中指。
“雷鳴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強子,你派個人去找找丁叮,別真出點什麼事情,咱們都不好做人。”沈雪晨淡淡的說道。
李強答應一聲,笑著起身往外走,安排妥當後提著一瓶酒又回來了:“我打發自力去追了,都放心吧,出不了什麼事。”
陳然不屑地撇撇嘴,說道:“要我說,你這麼做都多餘。”
雷鳴瞪了他一眼,說道:“少說兩句會死啊?誰不是爹娘生父母養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兒,你怎麼跟人家父母交代?”
見雷鳴都開口了,陳然立馬不再說話,他也就是堵了口氣,要說一點都不擔心丁叮的安危,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