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薰情況穩定之後,沈敖東親自送女兒回去。
何知魚、宋堯、張然則被請到了另一間客廳裏喝茶。
陳豪庭、陳贏父子也殷勤跟過去一路護送。
“小友好本事,這治療手段,是你那位醫者師父教的?”
客廳裏,張然坐在何知魚對麵,醞釀一番後試探問道。
此刻的張然和顏悅色,再沒有之前的傲然與敵意。
不過張然這心裏還有幾分好奇的,何知魚為何在這裏還如此打扮,好像生怕被別人認出來一樣。
郭家沈家在雲嶼市同樣富足一方,門庭相當。
有這好機會,有這好手段,讓郭家長輩跟過來,賣沈家一個人情不好嗎。
為什麼要遮掩身份,還讓宋堯帶過來?
張然還順勢瞥了眼宋堯。
“確實是老師所教。”
何知魚不緊不慢道,“這次,家師還給了我一個曆練,不借家父及老師的名頭,隱藏身份來完成某個考驗,也是沒想到張先生會在此。”
何知魚大學學的人際關係、心理學,焉能看不出張然疑惑,早想好了說辭。
張然一副了然狀,心領神會點點頭。
他自己就是醫者,醫者給自己學生出如此考驗,那太正常不過了。
更稀奇古怪的他都見過……
張然腦補了合理性,試探的對何知魚道,“那不知,那位沈小姐所得是什麼病呢?”
如此桀驁的一人,如此低眉求教,當然不隻是滿足求知欲。
張然所圖是掌握一種疑難雜症的治療,進而錘煉自身命物罷了。
何知魚開口前,宋堯捋須一笑道,“張先生,現在談病情有點早,怎麼也得沈先生來了再說啊。”
張然頓時有幾分尷尬,嗬嗬一笑,“那是,那是。”
這時候,外麵傳來腳步聲。
沈敖東麵帶笑容大步走來,後麵還跟著陳家父子那倆尾巴。
“小女已經回去休息,今日多虧了兩位!”沈敖東對何知魚、張然抱拳,表示感謝。
倆人趕緊起身回禮。
“張先生不計代價想救小女,沈某記在心裏,張先生損失了數枚丹藥,就當沈某買了。回頭奉上千萬靈璧支票一張,聊表寸心。”沈敖東誠摯道。
如此巨額數目,便是張然都眼眸明亮,含笑感謝。
千萬靈璧!
何知魚直咽口水,心裏豔羨。
沈先生不用給我太多,給個幾百萬我就笑納了……何知魚期待不已。
“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結果一扭頭,沈敖東卻隻是問起了何知魚名姓。
張然也看向何知魚,看他是否會亮明身份。
“沈先生,這個恕我現在不能告知,我老師說了,要我完成一場試煉,那之前需要隱藏身份,以免我借助外力。”
何知魚如是道。
沈敖東聞言一怔,隨後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也跟宋先生一樣,叫你小先生吧。”
何知魚表示可以。
“小先生,關於小女的病情我請教一二。”沈敖東一副心切模樣。
咱,咱不先談談錢的事嗎……
何知魚略感失望,表麵卻不動聲色,“我也正要與沈先生說這件事。”
一提病情,張然跟宋堯都來了精神。
沈家千金怪病發作他們都親眼所見,何知魚用一塊常人難以忍受的黑玉一下緩解了病情,著實讓他們驚訝。
人都有好奇心,想要知道病是什麼病,為什麼用黑玉可以治療。
沈敖東身後的陳豪庭父子也悄然相視一眼,也想聽聽。
“小先生請坐!”
沈敖東當即把何知魚讓座上賓,自己挨著坐下。
何知魚坐下後,沒有賣關子,直言不諱道,“我說過,沈小姐不是中毒,也是尋常疾病,而是被一株草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