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魚厲聲訓斥。
一下子,沈芊薰沒了聲音。
何知魚和聲道,“它不會有事的,貓有九條命,更何況是靈貓呢。如果你現在出去,把兩頭凶獸引過去,那才會讓它有危險!”
何知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覺得說服了沈芊薰,便問道,“想通了嗎?”
“你剛才打我!”沈芊薰委屈又憤怒瞪著何知魚。
咱們不是聊貓呢嗎,你怎麼老記著挨打這件事……
何知魚總算是認識到“男人說的”跟“女人聽到的”,是不一樣的。
他重新趴在坑邊看外麵凶獸爭鬥,後腰挨了沈芊薰兩拳,也不吭不響。
權當還賬了。
兩隻凶獸發狂一般相互廝殺,不一會兒,雙雙沒了動靜,隻剩下巨大身軀還在抽搐。
“死了嗎?”沈芊薰問道。
何知魚撿了塊石頭,墊了墊,放下,又換了一塊大的,直接甩了過去。
扔過去之後,何知魚脖子一縮,隻露倆眼睛,警惕看著那邊。
石頭砸在蟾蜍身上,毫無反應。
何知魚又朝王蛇扔了一塊,依舊如此。
“看著是死了。”何知魚喃喃道。
倆畜生在癲狂狀態下都是貼身肉搏,下了死手的,地麵都被折騰出一個巨坑。
這還能活,才見了鬼。
一聽何知魚這麼說,沈芊薰一下躥了出去,不過不是奔兩隻凶獸,而是直撲白夜墜落的方向。
她牽掛著自己的靈貓。
何知魚從溝裏爬出來,貓著腰,小心翼翼奔倆個靈獸屍體摸過去。
赤株寒根草的靈根還在七伽寒蟾口中。
這打怪結束,剩下的可就是摸屍環節。
靠近一些,何知魚就感覺腳下濕漉漉,粘稠無比。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地上全是血,都快成了血窪,也不知是王蛇的,還是寒蟾的。
何知魚手裏拎著沈芊薰的那把短刀,雖說防身差一點,但好歹是個心裏安慰。
到了近前,何知魚用小短刀戳了戳七伽寒蟾,又戳了戳赤目王蛇。
刺進血肉,兩隻凶獸都無反應。
何知魚放心了,繞到前麵。
赤目王蛇張著大嘴倒在地上,牙齒全斷掉了,蛇頸下缺了一大塊肉,連斷骨都可見。
一雙赤紅蛇目變得發灰發暗,徹底沒有了生機。
七伽寒蟾一隻眼被蛇牙刺得迸裂,頭頂被一根蛇牙連根沒入。
都是狠角色啊!
何知魚嘖嘖稱歎,費力把七伽寒蟾的嘴給撬開,腥臭味差點讓他吐了。
掩住自己口鼻,掙紮著在寒蟾口中翻找一通,何知魚目光一喜,從一塊被粘液包裹的土塊裏扣了起來,翻找出赤株寒根草的靈根。
刀子一碰立即結霜,沒了泥土粘液的隔絕,連七伽寒蟾的血都開始凝結成冰。
何知魚嚐試觸碰,隻覺得入手冰寒徹骨,但有著青瓷瓶的庇護,也能入手。
“隻可惜這靈根對我無用,單論陰寒之氣,好像還不如黑玉,又是活物,不能錄入我的命物。”
何知魚遺憾地把靈根放在一旁。
隨後,他看著兩個龐然大物,露出一個笑容。
“書上說,一些成了氣候的靈獸會有內丹,而且渾身都是寶貝。如此大好機會,也讓我發點小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