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牧便早早離開了侯府,在公孫傲和黃鼠的護送下去了位於上林苑的甘泉宮。
至於他與柳姬久別勝新婚,一夜春光、交鬢廝摩便不再細講。當然主要原因是講了起點又他娘的不讓發出來。
柳姬對鍾辛夷將陳牧趕到自己房中的大方舉動甚是感動,她知道這是身為大婦的鍾辛夷是想讓自己和夫君多多交歡,再生一個健康的麟兒。
陳牧當然也知道鍾辛夷的心思,心裏也是寬慰不已。看樣子自己不在府中的這多半年時間裏,自己的三個妻妾相處的還算和睦。這萬惡的“舊社會”就這點好。
當然鍾辛夷和柳姬心下都是知曉夫君一大早就坐上馬車去了哪裏,黃皇室主王嬿替平南將軍、上雒侯陳牧產子的事情整個常安幾乎都要傳遍了,她們焉有不知的道理。但是她們什麼話都沒有講,微笑著將陳牧送出侯府。
她們的這一舉動搞得陳牧很是不自在,一路上他都默默無語。
陳牧不知道的是,在原碧被迎進侯府的時候,這兩個女人便察覺了自己夫君和室主王嬿的“奸情”,但是出於維護夫君顏麵的需要,她們商定默不作聲。畢竟這事一旦敗露,惹起的風波有可能會成為摧毀世界的颶風。
盡管她們選擇了默默接受,但是事情最終卻沒有向她們期望的方向發展,而是事與願違的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如果這是一場熾熱的大火,她們會選擇隨著夫君一起赴湯蹈火;如果這是一場滔天的洪水,她們還是選擇和夫君一起洪波中擊水。她們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一切,陳牧安全不知。
到了甘泉宮,陳牧直接闖了進去。事已至此,藏頭掖尾已經毫無意義,還不如大方承認,還顯得光棍些。陛下都已經拿兩個老頑固家裏幾十條人命告訴世人,陳牧這個便宜女婿自己是認定了,自己還有什麼好扭捏的!
把守宮門的衛兵見上雒侯突然駕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他們雞賊的裝作沒有反應過來,任憑陳牧大踏步的進了甘泉宮。
霎時間,甘泉宮裏傳出了室主王嬿歡快而放肆的笑聲,以及一個男子渾厚而爽朗的笑聲。
那笑聲笑著笑著就變成了另一種聲音,一種讓人血脈噴張、神馳心往的聲音。甘泉宮很大,上林苑更大,但似乎都掩蓋不住黃皇室主王嬿的叫聲。
當陳牧大汗淋漓的從王嬿的床榻上下來的時候,王嬿滿足的長舒了一口氣。
“你故意的太明顯了。”陳牧將一盞溫水遞給了王嬿,很明顯她叫的聲音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嗓子都有點嘶啞了,正好拿溫水潤一潤。
“我就是想讓那些老頑固們聽到,我王嬿不會再為任何人殉葬!”王嬿冷哼了一聲道。
“白日宣淫,已經夠傷風化了,就別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吧。”陳牧笑著寬慰道。
“謹遵夫君吩咐!”王嬿立即換了一副麵孔,笑顏如花道。但很快,陳牧發現,王嬿的眼裏透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就好像看到了索命的惡鬼一樣。
陳牧剛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就感到眼前一黑,後腦一陣劇痛,就撲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在陳牧昏迷前的那一刹那,他覺得那個身影有點熟悉,但卻沒有時間去想清楚是誰,就被對方打暈過去了。
當陳牧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臥榻上,他的身下鋪著厚厚的錦緞。
他翻了個身,疼得他差點昏死過去。怪不得要給他鋪上厚厚的錦緞呢,原來他的身上幾乎就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肉。
媽的!乘老子昏死給老子用刑,也真夠孫子的!陳牧暗暗罵道。
陳牧想努力的回憶起自己與王嬿交歡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的大腦就像被刷機了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
甚至是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到的這裏,他根本無從得知。
這一幕和他剛剛從後世來到這裏的那一刻何其的相似,隻是,此刻他的容身之地換成了一處華貴之所。
因為上一次的翻身已經讓他疼得差點背過氣兒,這次他吸取了教訓,盡可能慢得調整了一個較為舒適的姿態,然後就靜靜的躺著不再動彈。盡管陳牧將動作幅度降低到了最小,但是還是不免扯到了傷口,依舊是疼出了一身汗。
這些王八蛋為什麼要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陳牧百思不得其解。更讓他鬱悶的是,他都不知道是誰對他下的手。
陳牧不知道,那是因為他被人敲暈了,失去了對那段時間的記憶。然而,王嬿則不同,她親眼目睹了那人如何對陳牧施加的毒刑。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讓王嬿害怕的人,那非此人莫屬。
對此人的恐懼是植根在王嬿的血液中的,時間起始於她八歲入宮的時候。那時候她的丈夫劉箕子似乎比自己還要害怕此人,小兩口常常抱在一起抵禦對此人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