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信了,”孟翡的驢脾氣一上來,“我說我幫你抄,怎麼著,不用啊,嫌棄啊?”一把搶了試卷過來。
“給你,抄吧。”譚白羽一鬆手,就將筆扔到了桌上。
“你不抄啦?”
“你不是搶著抄嗎?”
“那我也沒說我自己抄呀,我要和你一起抄,一人一半。”
說著就分了一迭給譚白羽。
譚白羽就低下頭,繼續抄了。
“都抄哪些,我看你的挑著抄的。”孟翡看著白羽。
白羽橫了他一眼,拿過試卷,“你看,先分類,比如這幾道題,都是一個解法,其實就是一道題,換了個樣子。就把他們抄在一起,還有這裏……”
“等等,我怎麼知道哪幾道題是一個解法的呀。”
“那你得先會解題呀。”
孟翡傻了,還以為賣賣苦力就行了。
“那我不會,這樣,你來分類,我來抄。”
譚白羽就用鉛筆作記號,一道題一道題的歸類,孟翡就在一邊很認真的抄。
“為什麼要抄這個呀?”
“給我妹妹用的,讓她反複反複的做,以後一看到這種題型,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怎麼解。”
“還有這種方法呀?”
譚白羽不再說話,孟翡忽然道:“那我們不是也可以用?”
譚白羽像看弱智一樣的看他。
“看什麼,你這眼光像看弱智一樣。”
“智商四十就是弱智,你不知道?”
“還提那事兒哪,我承認那事兒是我和朱麗麗不對,沒事兒找事兒,其實呀,我也後悔了,應該製止她的,隻是後來騎虎難下,那麼多人,我總不能不管她吧,再說,我也沒占到什麼便宜,你女朋友罵我傻b,狗肉包子說我是弱智,扯平了,實話說我還吃了虧呢,以後就別提了成嗎?”
譚白羽不說話,直到將所有試卷全部抄完。再看孟翡,用十分硬朗清晰的正楷字一筆一畫的抄的,看上去極幹淨舒服。
“看不出來,你字寫得這麼好,練過?”
“不及你好吧?”
“我就是奇怪,都說字如其人,我也一直這麼認為。”說完譚白羽就看著孟翡。
孟翡道:“字如其人,本來就有這說法,有什麼不對嗎?”
“怎麼在你這兒就說不通了呢?”譚白羽站起來收了試卷走出去了。
”是嗎?哎,你什麼意思?”孟翡剛反映過來,他剛誇完自己的字好,就說字如其人說不通,不就是說自己的人配不上自己的字嗎?。。
晚上放學的時候,班主任說了捐款的事。
“多少都可以,不強求,以自願為原則。這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傳統了,是用來幫助孤兒院的孩子們,你們的名字也會被寫在紅紙上貼在牆上。”
去年讀大一的時候,就有過一次了,全班隻有譚白羽一個人沒捐,說是多少不計,但多少也成了一個這些富二代和官二代炫富的環節。
這一次,全班又是隻有一個人沒捐,所有的眼睛便都朝譚白羽看過去。譚白羽麵不改色,他早知道是這種結果。
“我的錢都被我買衣服了,所以我沒捐。”孟琳站起來。
“是你嗎?孟琳,你怎麼可能不捐?學會幫別人背鍋了。”朱麗麗道。
“不想跟你說話,捐款自願,我沒捐有問題嗎?”
“等會名單就出來了。”朱麗麗用眼看了一眼譚白羽。
名單出來了,孟琳沒捐。譚白羽與孟翡排在第一排,各自捐款一萬,是捐的最多的。
譚白羽伸手道:“這名單錯了?我沒有捐。”
眾人也覺得他不太可能捐一萬,回去又核對了下,是寫著譚白羽捐了一萬。
譚白羽一口咬定自己沒捐。
老師和幾個同學再次去核實了。
一個矮胖矮胖的女生,大大的屁股,穿著一件方格子衣服,皮膚很白,但是臉很短,神秘兮兮的道:“噓,我猜是有人替他捐的。”
“不會吧?”
“你們不知道吧,我表姑,特有錢,她看上譚白羽了,譚白羽在金星酒店兼職彈琴,隻要他去,我表姑就去,都坐第一排。就拿著錢想讓譚白羽陪她喝一杯酒,結果一次也沒得逞。
譚白羽理都不理她,彈完琴就走,我表姑就瘋狂送花籃,結果譚大少爺都給退回來了。我表姑就找人查了他,知道他缺錢,說讓他給她做司機,一個月給他兩萬,他也不去,那你們說,是不是我表姑知道了這事,用他的名字捐的?”
“傍大款啊?”
“不會吧,不是說連花籃都不要嗎?”
“誰說他要啦,不要扭曲我的意思,我可沒說過,我是說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