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我搬家了,偏了一點兒。”譚白羽擼了一口肉串,大口的嚼著,“都想你家的獅子頭兒了,跟你媽說,我改天要去吃的。”
“行,你搬那麼遠幹啥?直接去我家住呸。又不是沒地方給你住。”說著就一把搶了譚白羽的肉串,往嘴裏塞。
“哎,你哪個班的?不讓亂竄你不知道啊?”孟翡憤憤然的,盯著他手裏的肉串,“媽的,那是白羽的,他怎麼就給吃了?”越看他就越不順眼。
“你是誰呀,小白,他是誰呀?”
“大名鼎鼎的“咱哥”,沒聽過?”
“他呀,那個用錢砸你,想把你砸成他妹夫的對不?聽過,但是我不喜歡別人叫你妹夫。我走了。”青梅站起來,還握起小粉拳照著譚白羽杵了一下。
“哎哎哎,慢走,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哪個班的?”孟翡歪著頭,攔在他麵前。
“幹什麼?”
“沒什麼,我是紀律委員,你到處亂竄,我得報告教官。”
“神經病,哪來的紀律委員,小白,我走了。”青梅像看病人一樣,看了孟翡幾眼,趕緊跑了。
“你嚇他幹嘛?”白羽端起酒,一閉眼就喝了進去。
“他叫什麼?什麼黴?”
“青梅”
“倒黴吧。”
“青梅竹馬的青梅。”
“嗬嗬,這像是一個爺們的名字嗎?”
“哎,”李奢大聲道:“明天是不是可以去漂流啊,我都看見教官們準備救生衣了。”
“軍訓還有這項目?”
“我們又不是真正的軍訓,你沒看門口的橫幅嗎?軍訓暨秋令營活動,看了沒?說是給大家放鬆下。哎,你們啊,提醒你們,千萬褲子穿厚點兒,那個水呀,我跟你們說,一打濕了,什麼形都顯出來了,你要是穿得太薄,萬一再看見個漂亮女生,那真是炮台高舉,什麼尺寸都暴露了。”
哈哈哈,眾人一陣大笑。
“你小子,是不是曾經暴露過,不然你怎麼知道?”
“我沒有過,但是,有人,曾經有過這麼慘痛的經曆,保護好自己,免得拿不出手,無顏見江東父老,大的請隨意哈。”
孟翡一聽就湊到譚白羽身邊道:“要不要我借你一條褲子?”
譚白羽道:“不用,我的尺寸,足以讓我可以隨意啦,倒是你,穿厚點兒。”
“哎呀,看來很有自信啊。哎,要不,咱倆比比。”
“我和你比?”譚白羽眯著眼:“不在一個檔次上。”
“你有多大,還不在一個檔次上?”孟翡心裏壞壞的想,你那玩意兒我早見過了。
“不是大小的問題。”譚白羽眯著眼,舌頭打著結,貼著孟翡笑道:“一個,是高貴無比的寶貝,是專賣店的奢侈品,輕易不得見,一個,是被人糟蹋了上百遍的二手貨,不,也可能是七手奧拓,怎麼比呀?”譚白羽搖搖頭,道:“不在一個檔次,不在一個檔次。”說完站起來晃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短腿帳逢,一個跟頭栽了進去。
“譚白羽——”孟翡怒了,幾步就追上去,一下子壓在譚白羽身上,“你說誰是二手貨呢?誰是七手奧拓?你給我起來。”
譚白羽一句話不說,就閉著眼。
“裝死是吧?”
“我多的是招兒治你。”
孟翡這下可真急了,他沒想到譚白羽是這樣看他的,他鑽進帳蓬,伸手就解譚白羽的褲子。“你不醒是吧,你裝是吧,我今兒把你扒光了出去晾著,我看你醒不醒?”
孟翡滿頭大汗的扒了半天,也沒見譚白羽動一下,知道他是真醉了,自己也沒了力氣,就壓在他身上,道:“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啊?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啊?”
說著又搖他。這下譚白羽醒了。
“水,熱水。”
“你剛罵完我,我還給你倒水?自己去。”
”親愛的,“譚白羽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把唇遞到他耳邊:“親愛的,我渴了,水。”
孟翡道:“還說自己的寶貝高貴呢,我就不信你是個雛兒,你看看這樣子,肯定是和誰上床的後遺症,一口一個親愛的。”說完一把推開他。
說罷就覺得心裏酸酸的,就伸腿踢了一下白羽,“叫誰親愛的呢,叫誰呢?你還是學生呢,就跑出去跟人睡呀,要臉不要?”
譚白羽還是喃喃的叫著水。
孟翡沒辦法,隻好出來倒了熱水,想想,又拿了一個熱水瓶放在帳蓬外。
再次鑽進去,卻看見白羽如一隻鴕鳥,撅著屁股,用頭頂著氣塹兒,臉側向外麵,正睡得甜。
“這是什麼傲嬌的姿勢?”孟翡不覺好笑。他輕輕將白羽扶著倒在氣塹兒上,又用手摟著他扶他起來,“要不要喝水?你剛才不是要喝水?”不問還好,這一問,白羽就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