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先向辦案人員示意一下,表示他要問一問李某了,辦案人員一臉警惕,如果不是看在富春秀的麵子上,他才不會過來。
孟浪見他臉色不好,便擠了擠笑容問向了李某:“請問你在發現王某進入你房間後,你的心裏想法是什麼?”
李某聽聞此言,眼睛顯的更加憂鬱,失了半天的神,卻是沒有答話。孟浪看著她,沒有著急,此時李某一定在做著複雜的思想鬥爭,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她說當時的心裏想法是恐懼害怕,想要拒絕,而王某仍然繼續下去的話,無疑就是搶奸了。
但是如果她說當時發現後,並沒有多想什麼,隻是王某壓在她身上,她無法反抗,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即使她之前沒有與王某勾搭成奸的想法,但此時也是一種半推半就,王某與她發生性關係,並不違背她的意誌。
李某可以說是一語定乾坤,決定著王某的命運,因而可以說,女人才是金口玉言,想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得死。
等待了好幾分鍾,李某終於開了口:“當時我也沒多想,平時我對王某有好感,因而那天,他誤打誤撞進了我的房間,上了我的床,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就沒堅決地拒絕他,反而希望他與自己發生那樣的事,隻是後來他老婆張某回來了,發現了這個事情,我怕她罵我打我,我才說王某要搶奸我,現在我看到王某進了監獄,我心裏很不安,如果現在能放了王某,我會當麵向他表示道歉!”
“謔!”辦案人員忽然轉過身來,兩眼睜的圓鼓鼓的,看著李某和孟浪,這是什麼情況?李某要改變證言?
“你,不準再問下去。”辦案人員站起來指著孟浪嚴厲地道。
孟浪盯著李某看了看,也沒想到李某會如實地講,如果她不如實地講,他可能會提幾個問題,詰問她一下,可不曾想,李某講的比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多。
現在看到辦案人員讓他不要再問了,孟浪便雙手一攤,道:“我也沒問什麼啊?”
富春秀也有點吃驚,轉過頭來,道了一句:“怎麼了?”
辦案人員道:“她改變證言了,富隊,不能再讓律師和她談話了。”
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富春秀感到很意外,孟浪來到後,也沒講什麼,李某就改變了證言,這事應當與孟浪無關,而很可能案子本身存在問題。
既然如此,還是抓緊回去吧。辦案人員就讓李某跟著他回警察局去,重新對她進行詢問做筆錄。
李某就跟著他一起去了警察局,而孟浪就和富春秀道別先回律所了。
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容易,李某會主動把真相講出來。李某的證言一改變,必然要對案子產生重大影響,辦案人員也是瞬間著急了。
但同時他也在擔心,辦案人員不會把事情怪罪到他的頭上,定他一個什麼妨害作證罪吧?他可是什麼話也沒多說,並且還是在辦案人員在場的情況下問的話,李某那樣講,他可沒有指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