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剛,你小的時候聽過父母的嘮叨嗎?”孟浪問。
“沒有。”馬剛果斷地說。
孟浪道:“那我就知道你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了,如果你小的時候能經常受你父母的嘮叨,你就不會出去偷東西,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了,有人嘮叨,絕對是一件好事情,明白嗎?”
馬剛不耐煩了,說:“你到底是不是律師?跟我說一些有用的,我怎麼才能保命,才能不被判處死刑!”
看到他這樣講,孟浪琢磨了一下說道:“律師不會向你承諾什麼,隻會盡力維護你的合法權利,雖然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但是你一樣享有法律賦予你的權利,比如說,你在沒有被審判之前,還不能稱你為犯罪分子,因為法院還沒有判你有罪,你現在隻是犯罪嫌疑人,懂嗎?隻是懷疑你是犯罪分子,偵查機關需要用證據證明你是犯罪分子,檢察院則是需要向法院起訴你,指控你是犯罪分子,而律師是幹什麼的?律師就是幫你證明你不是犯罪分子,或者證明你罪輕,證明你的權利沒有受到偵查機關的侵害,我這樣講,你能聽明白嗎?”
“那你怎麼才能證明我不是犯罪分子?”馬剛仔細地聽著,問道。
孟浪看著他道:“我當然想證明你不是犯罪分子,但前提是,你真的不是犯罪分子,如果你明明是犯罪分子,而我卻證明你不是犯罪分子,那麼我要麼辯護失敗,要麼會成為包庇你的犯罪分子,法律必須要實事求是,不然,要法律還有什麼用呢?”
“那你能證明我罪輕?”馬剛又問。
孟浪道:“這要看你有沒有罪輕的證據,比如說,你有沒有自首,有沒有立功,有沒有認罪悔罪,賠償被害人,隻要你有罪輕的證據,我都會幫你找到,問題是,你有沒有。”
馬剛聽了,一時沉默不語,孟浪見了,又說:“你也不要氣餒,這個案子未必會像你想的那樣,我會把你的成長經曆,提供給法院,看法院是否會考慮你這個情況,進而對你從輕處置。”
馬剛聞言,馬上問:“我小時候的事,會成為我罪輕的證據嗎?”
孟浪道:“我們都是講曆史唯物主義的,誰都不是從一開始就罪大惡極,如果你能把自己的經曆講出來,或許會讓法官感到同情,從而從輕處理你。”
聽到這話,馬剛心裏頭動了起來,感覺在黑暗裏看到了一束光明,小時候的事他曆曆在目,讓他講,他能講一天一夜。
“律師,我是寫出來,還是在法庭上講出來?”馬剛問。
孟浪道:“如果你會寫,就寫出來,如果你不會寫,就講出來吧。”
馬剛道:“我不會寫,律師,你們能不能幫我寫出來?”
孟浪看了看牛昭道:“要不這樣吧,你說,我們幫你寫。”
馬剛馬上說好。
牛昭就作為記錄員,為馬剛執筆寫他小時候的經曆。
馬剛這一次就認真的講了起來,把他小時候經曆的事情,小時候的遭遇,他爸爸和他後媽對他的不好之處,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