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人繼續發問。
“你當時是怎麼殺死郭屯生的?”
“我到了他家,郭屯生正在家裏,我就叫了他一聲郭叔,他出來見我,然後朝裏麵走,我見狀,就用一根繩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勒了他有三四分鍾,他就暈倒在地了,接著何姍姍就跑出來了,我就讓她把郭屯生幫著給捆起來,放到車的後備箱去,然後我就把郭屯生給拉到停車場上停著了。”
“何姍姍與郭屯生之間有深仇大恨嗎?”
“沒有,就是夫妻不和。”
“夫妻不和就要殺人嗎?”
“她讓我殺郭屯生,我是受雇於她。”
“殺人償命你知道嗎?”
“知道。”肖龍低下頭說這句話。
“那你為什麼還殺人?”
“何姍姍讓我殺的。”
“你是不是成年人?”
“是。”
“是成年人沒有獨立的思考能力嗎?”
“……”
公訴人看肖龍回答不上來,就知道問他這種高大上的問題沒什麼卵用,因而又問:“你勒郭屯生的目的是什麼?”
“……”肖龍又回答不上來了。
“這話不好回答嗎?”公訴人問。
肖龍抬頭看一看,說:“我是想把他勒暈來著。”
“你想把他給勒暈?你確定你用繩子去勒一個人的脖子是想把他給勒暈嗎?如果有人用繩子勒住你的脖子,他的目的是想勒暈你嗎?”
肖龍又不說話了。
“郭屯生當時身體有什麼變化沒有?”
“他的鼻子好像出血了。”
“他當時有沒有死?”
“應當沒有死。”
“你怎麼確定他沒有死?”
“我感覺他沒有死。”
“那他會不會死?”
“不知道。”
“你與何姍姍兩人將其捆綁起來,然後放入封閉的車後備箱,你覺得他會不會死?”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肖龍不說話了。
“你為什麼把車子扔在停車場上?”
“晚上我開著車,心裏麵緊張,不知該怎麼辦,這時時候我就想到李老六那邊有一個停車場,就把車子開了過去,放在了那裏,後來,我就不想再過去把車子開走,直到李老六打電話給我,我才過去。”
肖龍的做法的確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他把殺人當成了兒戲,做完案也不怕讓人給發現,對殺人的後果似乎毫不在意,然而他的腦筋並沒有不正常,不屬於精神病的範疇。
公訴人終於問完,輪到孟浪先問了。
孟浪看著肖龍道:“你是怎麼歸案的?”
肖龍道:“當時李老六報警,警察來了,我就跟著警察走了。”
“你知道李老六報警嗎?”
“知道。”
“你知道他報警為什麼沒有跑?”
“我當時想自首來著,就沒跑。”
“你到派出所交代犯罪事實了嗎?”
“一開始,我心裏頭還有點猶豫,後來,我想開了之後就交代了。”
“你一開始否認你有犯罪事實沒有?”
“我是否認了,但是我很快就承認了。”
“何姍姍是不是你帶警察把她給抓起來的?”
“是的,當時警察讓我帶人去抓她,我就帶她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