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徹夜未眠。
沈夢汐一杯酒一杯,將身後的喧囂,完全拋諸腦後。
腿邊有個大箱子,但她不知往何處去。
媽咪和爹地離了婚,媽後來跟著媽咪來到了白城,和外公外婆一起住。
如今,外公外婆不見了,媽咪也不見了,她在這個城市裏唯一的信念,就是和厲君少有個家。
如今,厲君少卻拋棄了她,讓她像是斷了線的風箏。
再一次喝下一杯酒,又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半了,男人還是沒有來。
是不是他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她解釋?
盡管白天他說話很堅決,但她仍然不相信,他已經受夠了!
在平常的日子裏他對她有多珍惜,她比誰都清楚!肯定有什麼事使他必須把她放下!肯定是這樣!
正在這時,一行人來到她身邊。
她醉眼朦朧地看去,看見有眾多保鏢簇擁著慕情深,卻沒有厲君少。
她心一痛,扭過頭,又灌了一杯酒。
慕情譏諷地哼了一聲,擺起手來。一個保鏢站在她身後,拿著一隻大紙箱,放在沈夢汐的身邊。
慕情深說:“沈夢汐,這些都是您送給君少的,他讓我把它還給您。又叫我轉告你一句話,別纏著他,他不欠你任何東西
什麼都不欠她?三年的青春和感情,在他看來,是一文不值嗎?
疼痛已使她心煩意亂,仍在繼續疼痛。她沒有看那隻箱子,向酒保招手,說道:“幫我把這些垃圾扔了,一會兒,我再給你一點小費!”
人們都在她麵前失去了,她帶著那些東西幹什麼?
酒保點頭,“是的,沈小姐。”他說道,然後把紙箱拿到櫃台下麵。
沈夢汐仰著頭喝了一杯酒,冷冷地說:“你走吧,我和你沒話說
他上下打量了沈夢汐幾眼,拉過一張高椅子,坐在她身邊,忽然笑了:“說實在的,我贏了還真沒有一點成就感。您看您這種打扮,才二十出頭就跟中年女人似的。身上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怎麼能吸引男人呢?”
君少離開你也沒什麼不好的
沈夢汐冷眼望著她,“那麼,你現在得承認,你正是憑一身白癡,勾引他?”
慕情哼了一聲:“你知道什麼叫兩情相悅嗎?他們在一起三年了,沈夢汐,難道他就不會碰你嗎?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沈夢汐一愣,回想起過去與厲君少在一起的日子,兩人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泡圖書館,一起做實驗,她覺得這足夠甜蜜。
慕情深得意地湊到她麵前,說:“他說你太笨了,像個學習機器,像一塊木頭,一點也不懂。”
對於你那塊木頭,他實在沒有興趣!
又對我說,有好幾次,他出於增進感情的美好願望,想閉上眼睛做了,但你還白癡一樣,漠不關心,讓他大倒胃口。
又說,你們都要把他憋出內傷……”
“你胡說八道,他才不像你說的那樣肮髒!祂珍愛我,說要等到和我一起燭光時……”
她學機器很好,可是她並不遲鈍,更不用說她全心愛的男人!她知道他是隱忍的,所以心裏更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