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能保證政府一定會把從衛家收回的特赦令給你。”馬建軍說道。他還是太實誠。換做任何人也不會把這話說得這麼直白。這不是公開承認政府要言而無信嗎。
葉濤對此早有準備。他裝作不滿的問道:“馬司令,你剛剛還讓我喊你‘老馬’,這話是什麼意思?”
馬建軍堂堂一個司令竟然露出局促的表情。這事牽涉重大,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他盡量坦誠解釋道:“衛家之所以能公開的不接受政府監管原因就在於衛家手上有建國初期獲得的特赦令。我這麼說吧。政府為了收回特赦令已經付出極大的代價。讓政府再拿出來……”
葉濤見馬建軍哭的心都有了也不捉弄他了。葉濤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幫我個忙。告訴首長,就說你跟我虛與委蛇,但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肯收下特赦令。”
“啊?”
馬建軍整個人都石化了。特赦令,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葉濤竟然要拒絕。他忍不住追問道:“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特赦令?”
葉濤嘴角深藏著笑意。不要特赦令?這東西給誰誰半夜都會笑醒。特赦令就相當於古代的黃馬褂。穿上就代表“皇族”的人。如果他拿到特赦令誰再對他使那些小手段就是更政府為敵!
馬建軍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總不會太愚鈍。見此他大概明白葉濤另有打算。馬建軍點點頭。“我會讓首長相信你‘死也不肯’接受特赦令的。”
葉濤拍了拍馬建軍的肩膀。他這麼說是暗示會盡量幫他。讓一個軍人做出違背立場的決定並非易事。馬建軍是個真正知恩圖報的人。“這個人情我會記著的。”
“我倒希望以後永遠都不用找你。”馬建軍臨走時竟然幽默了一回。
葉濤回去時看到縉雲家二少爺正跟她姐姐小聲咕噥:“你怎麼可能輸給那個家夥。”“我本來就不是為了取勝來的。”
雲舞偏過頭,目光同葉濤短暫交彙。葉濤感激的點點頭。最後關頭縉雲舞如果想獲勝隻要坐視不理,等黑衣人殺了葉濤後再取走所有號牌就可以了。但縉雲舞並沒有那麼做,反而站出來救了他。葉濤欠縉雲舞的這個人情可比欠馬司令的人情大多了。
縉雲清瞟了眼葉濤,目光夾帶幾分羨慕。他要知道葉濤獲得的這個勝利是他姐姐“送”的恐怕會瘋掉。幾大家族的人熱烈討論衛家經過此次失利之後會變成什麼樣。葉濤卻沒了逗留的心情。他將司徒婉如送上直升機,自己下山搭公交回到住處。
葉濤盤坐床上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體內根本沒有任何異物。但黑衣人留下的“控心蠱”又確確實實存在。葉濤分析良久才發現這種最頂級的蠱竟然是類似於真氣的能量體。
“難怪我剛剛一直找不到蠱的確切位置……”葉濤自言自語道。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葉濤回道:“進來。”
冰山美人推開門。她身穿一套居家服。似乎剛洗過澡。幾根沾著水珠的秀發搭在胸口浸濕了一小片衣料。隱約可以看到些許胸口宛若凝脂的肌膚。衣服下擺露出半截大腿。上麵浸著一層沒擦淨的水霧,讓修長的大腿顯得更加白嫩。上麵星星點點點綴著淡粉色的疤痕。
葉濤直直盯著柳夏的大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說道:“腿上傷口恢複的不錯。堅持塗我給你的藥膏再過一個月就完全看不到疤了。”冰山美人白了葉濤一眼,心說:你想偷看就偷看,用得著找這麼假的理由麼。柳夏言不由衷回了句:“你給的藥膏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