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過後……亨瑟爾卻沒有給血瞳希望的答案。他隻是先讓血瞳回去。
看著血瞳消失的背影，亨瑟爾摸著下巴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才突然開口道。
“卡爾，去我的書房找點資料。”
“大人，您想要什麼？”一個滿頭銀發的老管家出現在房門口。他是亨瑟爾的第一隨從，也是從亨瑟爾當上傭兵就跟隨的老管家，非常忠心可靠。
“書房北邊牆壁，書架的第七層。我記得有一個紅皮的資料夾。”亨瑟爾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但老管家的記憶力顯然比他出色的多。亨瑟爾隻一開口他就知道那是什麼了。他提醒亨瑟爾道。 “那是大混亂前的資料。”
“沒錯，我要的就是那個。給我拿來。”亨瑟爾回答。
“明白了，大人。請稍候。”老管家退下，過了一會就帶著一個紅色資料夾走了進來。
亨瑟爾的性格有些古板，和某些堅持傳統的傭兵一樣，他也喜歡複古的東西。所以儲存資料也是一樣。他也不避諱老管家，就當著對方的麵將資料夾打開。一頁頁翻找起來。
資料夾裏的資料很多，但亨瑟爾顯然有目的。隻一會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份很陳舊的文件。上麵寫著大混亂前的重要記載。其中有一行就這麼寫的……
“在大混亂前，宇宙中出現一些高等戰鬥種族。他們的戰鬥力極強，更有著可怕的侵略性。曾經一度征服過大片的星域。他們是戰士中的戰士，食物鏈的王者。其最大的特點就是為了維持其超高的戰鬥天性，這些種族的幼體從小就會被植入基因片段，使其產生戰場夢魘。通過這種方式不斷磨練戰鬥意識和野性。”
“代表種族……克羅迪爾，摩塔，法克雷……”
文字的最後方，以血紅色的字符標注著幾個戰鬥種族的名字。其中，尤以克羅迪爾最為醒目。
“果然……是這樣嗎？”亨瑟爾輕輕的合上文件。眼中露出沉重之色。
“那家夥……難道是傳承大混亂之前的高等戰鬥種族？”
“大人……這不是什麼好事”旁邊的老管家低聲提醒道。“那些高等戰鬥種族已經幾乎滅絕了，而且自文明分級開始，他們就被列為通緝對象。如果被人發現的話……”
老管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一定會影響到大人您的。”
“…………”亨瑟爾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沉思著，過了好一會才抽出一根雪茄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雲繚繞中，他的目光有些飄忽。
“那你的意思是？”
“也許……我們應該做點什麼。”老管家低著頭，看起來人畜無害。“不然等到別人發現的時候，大人您就被動了。”
“你的意思是叫我把他交出去？”亨瑟爾仰起頭，將自己軟軟的舒展在沙發上。懶散說道。
“或者大人您親自動手。”老管家依舊保持著小心翼翼的態度。“不管怎麼樣，都不要讓他再出現了。”
“嗬……”亨瑟爾笑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了。卡爾，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時間總能改變一些東西，尤其是在傭兵這個行當裏。”老管家低聲回答。“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但我隻知道，它不應該影響到您。”
“你的忠心我自然了解。”亨瑟爾搖搖頭，叼著雪茄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但我如果我是這樣的人，你也不會跟著我了。你還記得我剛成為見習傭兵的那次任務嗎？”
“記得。那次任務我給您添了麻煩。引來不少敵人。”老管家回憶道。“而我自己也差點被他們殺掉。是大人您救了我。”
“是啊。”亨瑟爾歎息道。“如果那個時候我和你現在想的一樣。那麼還有現在的你嗎？”
“…………”老管家沉默了下來。如此過了好一會，才長歎一聲。“我明白了，大人。”
“很好。”亨瑟爾滿意的點點頭。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那麼你知道該怎麼做。事實上我也僅僅是猜測。沒必要大驚小怪。”
“希望如此。”老管家回答。目光……卻漸漸遊離到窗外。
“可是危險的征兆……已經出現了…………”
而這個時候血瞳剛剛回到住所。和昨天一樣，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躺進了治療巢。然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