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血瞳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曾經被他輕易擊潰的淨化者此刻卻仿佛變了一種生物,在短短的時間裏就給人類傭兵和魔裝戰士造成巨大損失。
這歸根到底不是血瞳比眾人強上多少,而是因為他的血脈。
沒有人知道,克羅迪爾文明是建立在一種近乎原始的等級製度之上的,決定一個成員的地位並非是職務或財富,而是他們原始的基因烙印和進化程度。一個新生的克羅迪爾人哪怕一無所有,他也可以命令任何強殖造物。這就是血脈的優先性。
血瞳能輕易擊潰淨化者。就是因為其體內的基因就已經決定了對淨化者的絕對壓製。就算是萊特帶領的專屬戰士也比它們高貴許多。
萊特是僅次於征服者的戰侍,專屬戰士同樣是具有‘正規’身份的戰鬥單位。當然不是淨化者這種低層次的‘消耗品’可比。
但這……並非說明淨化者一無是處。
事實上在克羅迪爾的戰爭中,它被設計成一種生理結構簡單,低資源消耗,利於大規模快速調製的‘消耗品’。每一名淨化者的生命周期都非常短,通過加速新陳代謝和局部武器化的方式強化了攻擊能力。當它們成群結隊出現時,對任何人都是一種可怕的威脅。
宇宙並非是淨化者的舞台,隻有像遺跡這樣環境複雜的巢穴才是淨化者的最愛。所以當人類和魔裝戰士同時進入遺跡入口後,就注定了他們的悲劇。
當然……這也僅僅是暫時的,就算淨化者的進攻再凶猛,周圍的紫渣再密集。傭兵的實力放在那裏。所以在付出最初的代價之後,很快宇宙傭兵就扭轉了局勢。那名金發少年獲得了臨時指揮權,將周圍的傭兵集結在一起,對淨化者進行了分區域的絞殺。淨化者的實力並不強,靠的就是成群結隊和偷襲。金發少年這一招頓時將它們的優勢化為烏有。
一時間隻見人影穿梭,能量四濺,傭兵們各自拿出手段,有的舉手投足都揮起山峰般的力量,有的則發射出道道雷電,隻一會就擊殺了大片的淨化者。空氣中彌漫起刺鼻的臭味,鮮血彙集成湖泊。而淨化者則沉默的反擊著。哪怕被一擊斬斷身軀,上半身仍然向傭兵們撲去。那種殘酷而瘋狂的行為讓每個人都為之心驚。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生物。在他們眼中,淨化者與其說是戰士,更不如說是毫無理智的野獸!對自己毫無感覺,隻知道進攻的恐怖野獸。
“啊!見鬼,它咬住了我,那爾斯,我需要幫助。”一個傭兵一邊抵抗一邊說道,在他的左肩部位,一個淨化者搖搖擺擺的掛著,爪牙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肩甲之中。
“就來。”旁邊傳來是一聲冷哼,隨後一道綠光閃過,那個淨化者頓時被生生斬斷。下半身帶著血線落於塵埃,上半身卻仍然牢牢的掛在那名傭兵的肩膀上。
“該死的,它們難道不知道怕嗎?咬的我好疼。”傭兵用力從肩甲上撕下淨化者的半截身軀,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隻見他厚重的肩甲之上,居然出現了足有十多厘米深的創口,其中還不斷散發出強烈的酸臭味,明顯被腐蝕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