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種疑惑辛格爾敲響了麗兒的房門。門後沉寂了一會,然後響起了麗兒慵懶的聲音。“進來吧。”
“你……你在幹什麼?”一走進房間,辛格爾就目瞪口呆,雙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
隻見明亮的房間中,麗兒隻穿著一襲紗裙在窗台澆花,陽光順著窗戶射入,映射的她火熱的身軀若隱若現,透露出無窮的熱力。她回過頭看了辛格爾一眼。奇怪的說道。
“澆花啊……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我看得出來。”辛格爾隻覺得口舌發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他不敢再說下去,更不敢看麗兒。就仿佛麵對著一隻會吃人的怪獸。如果被他曾經的朋友見到這一幕一定會笑出聲來,辛格爾居然還有怕女人的一天。
不過隻有辛格爾才知道,如果誰把麗兒當做可以隨意欺負的女人那就大錯特錯的了。也許她有著豔麗的容顏,比任何女人都女人的氣質。但在這具充滿火熱如陽的軀體下,卻是一顆冰冷的心髒。
這個宇宙,隻有一個人才能讓這顆心開放。除此以外,誰也不行。
“呦……看來我們的小家夥已經長大了呢……”麗兒似乎這時候才發現問題出在哪裏,指了指旁邊。
“隨便坐吧,小家夥。你在害怕什麼?我的身體嗎?還是你體內湧起的衝動與罪惡感?”
“不要做毫無意義的思考了。所謂的衝動,隻是你腦神經的一種信號,本質和電流差不多。而女人的身體也就是一堆碳水化合物。剝去肌膚,下麵是同樣是肌腱,血管,脂肪,,內髒,骨骼。也和你沒多大區別。”
麗兒平淡的說道,纖細的手指擺動著噴壺,在陽光下播撒出層層水霧。 “提裏斯芬的陽光不錯,我挺喜歡這裏的。雖然知道它是多麼虛偽。”
“大……大人……您能不說的這麼血淋淋嗎?”被麗兒說了一通,辛格爾頓覺自己的衝動消除掉了,可實在不能和眼前的景象重疊在一起。
不過麗兒卻毫不在意的笑笑,她懶得和辛格爾解釋什麼。對於她來說,這就是現實。
武器,個體,在相互交換,分不清誰是個體,誰是武器。也許她剛剛描述的,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碳水化合物。
麗兒澆花的姿勢很好看,如同一尊捧著水瓶的女神。將清澈的甘露垂憐於嫩綠的枝葉之上。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中折射出七彩的光澤,如同夢幻。
辛格爾靜靜的望著,感覺到一種近乎窒息的美感。他突然不想問什麼了,因為他覺得,這時候多發出一點聲音都是對女神的不敬。對自然的褻瀆。麗兒是美麗的,但同樣她也是冰冷的。冰冷的好像火焰……拒絕任何靠近。自己能夠坐在這裏靜靜的觀賞她,已經是一種美好了。
如此一過許久,等到麗兒將最後一盆花卉澆完,這才放下噴壺拍了拍手。
“好了,小家夥。難為你能耐心看女人澆花。不過我知道你過來一定有事,說來聽聽吧。”
“啊?”辛格爾從夢幻中驚醒,就將自己的苦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