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機械主宰低聲呻吟著,銀色的軀殼不斷顫抖。
繆斯看了他一眼,奇怪的問道。“我還真不知道,機械也會有痛覺。”
“我們都是生命,不是冰冷的矽基化合物。就算我擁有矽基的部分,但我仍然擁有生命的本能。”機械主宰回答。“痛覺……是我們還活著的證明。繆斯,我可以把你的言論當作歧視嗎?”
“哦不,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繆斯立即放棄。雖然他壓製了機械主宰,但實際上兩人是共生關係,而不是主奴關係。
機械主宰敬畏他的力量,服從於他,隻是一種力量的共享與輸送,他也同樣要為機械主宰提供生存所需。兩人的關係非常特別,並不能用語言來簡單描述。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他和機械主宰再也無法分割。
除了……剛才的一瞬。
“絕對切斷……果然,是令人棘手的技能。”繆斯歎息一聲。對機械主宰勸說道。“放棄那份軀體吧,它永遠也不屬於你了。”
“你在說什麼?”機械主宰的聲音變得憤怒。“讓我服從那弱者的意誌?”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大,仿佛可以震塌這個酒吧。但奇怪的是最終卻隻限於他身體周圍的幾米方圓,其餘的空間連一支酒瓶都未震動。
繆斯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你錯了,傑,從來都不是弱者。”
“而所謂的絕對切斷,是一個連我都無法摸清的技能。至今為止死在這個技能之下的強者數以萬計,但沒有一個認知它的真麵目,是能力,還是規則……我們無從得知。唯一可以清楚的是,被絕對切斷命中的生命,除非傑許可,否則就算你跨越了無數空間,找最好的醫生,也不可能將斷裂的部分重新合攏。”
說到這裏,繆斯冷笑一聲。“如此,你還以為他是弱者嗎?”
“什麼?這不可能!”機械主宰大吼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不過正如繆斯所言,他已經感知不到自己的那部分軀體了。這種情況極為特殊,特殊到就是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機械主宰,也從內心深處泛起絲絲的恐懼。
這個宇宙,怎麼到處都是怪胎?
而這個時刻,距離此不知道多少光年的另一處虛空,蕯沙族前進艦隊,蕯沙母皇上……莉莉絲也在大喊。
“這不可能!”
她死死的盯著麗兒,目光鋒銳的仿佛要切開麗兒的頭顱,暴露出她內心的思想。
“你不可能放棄這裏的一切!這個母皇軀殼!你用了多少功夫才得到它?為了這個,你甚至裝作祭品,被蕯沙族的廢物研究。你裝作一無所知,與蕯沙族虛與委蛇。不,你不應該放棄……你到底要做什麼,瑪利亞!不要再愚弄我了!我是莉莉絲,深淵的妖姬,我不會相信你粗鄙的謊言!”
“信不信由你。”麗兒平靜的說道,仿佛根本感覺不到莉莉絲的怒意。隻是不斷調製著,將更多的脈管和瘤體導入陣列,隨著她的操作,整個母皇的資源都調集起來,為新生輔腦群的出現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