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籲~~快停下!!”沈府小廝高聲喊道,無奈馬兒受驚,一個勁的直向前方衝去,一路上衝撞了許多小攤位,索性人都沒事,堪堪躲了過去。
“這孽畜,今天也不知是發什麼瘋!等我回去必定宰了它!”沈勳大發雷霆。
“嘭”的一聲悶哼,馬匹似乎是衝撞到了什麼肉體被迫停了下來,縱使沈勳坐在車內也能感覺到大事不妙,這感覺,明明是這個孽畜撞到了人,於是急忙下車查看,卻見以為身穿粉色衣裳的姑娘暈倒在地上,旁邊的丫鬟呼天搶地的呼喊著她家姑娘,沈勳暗道大事不妙。
“快!管家趕緊去請大夫!”由於沈勳並不知道這位姑娘的傷勢,所以不敢輕易的挪動地方。
“老爺不必麻煩了,奴家沒事的。”隻見那粉衣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竟然緩緩在坐了起來,隻是那虛弱的樣子,當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掀翻在地。
“小陶,沒事了,咱們該回去了,王公子還等著聽曲兒呢!”那粉衣姑娘,笑笑便作勢要起來,卻是一個虛晃,踉蹌了兩步又跌了回去。
“我的好姑娘喲!您都這樣了,可怎麼還去給那王公子唱曲兒啊!依奴婢看,還是要這位老爺負責的好!”
“小陶!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粉衣姑許是說話說的急,竟然染上了一絲哭腔,氣的連連咳嗽,“從前我是怎麼教你的!雖然咱們現在是落魄了,但是做人就講究個良心,咱們沒傷沒殘的額,怎麼就能平白的訛人家銀子了。”
“姑娘在,這件事確是是我府上的小廝做的不對。”一直沉默著的沈勳開口道,“還不快拿錢給人家姑娘!既將人家衝撞了,就要負責到底!”
這種場合,尤其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尤其是麵對粉黛這種身量纖纖,弱柳扶風之態的女子,沈勳也不例外。
隻見一旁的管家卻麵露難色,“管家,你怎麼了?拿錢呀!”
見管家一直沒動作,沈勳有些不耐煩起來。
管家一臉菜色,對著沈勳的耳朵笑聲說道,“老爺,今天咱出門忘記帶錢了。”
沈勳:“······”
狠狠的瞪了管家一眼,沈勳知道,此時訓斥管家並不能改變什麼,便主動上前詢問那姑娘的情況。
隻見麵前的姑娘烏發秀麗,因著這飛來橫禍,頭發全都散開了,遮住了大半張臉,依稀能看見雪白的肌膚,在這胡亂散開的頭發上,竟有種淩亂之美。當時沈勳也並沒有多想,直接開口道:“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裏的小廝不懂事,不小心衝撞了姑娘,煩請姑娘留個住址,明日我就讓人上門道歉賠禮去。”
“老爺不必了,奴家沒事的。”
“姑娘,都什麼時候了,耽擱了今日的演出,怕是未來幾天咱們都沒飯吃了!”見自家姑娘如此心善,不但受了傷,而且耽擱了今天的賺錢,還不要人家的賠償,不禁有些著急上火,急忙開口勸說自家姑娘,“姑娘可不要在這種時候犯糊塗呀!”
“說什麼呢,這本就與人家無關,我總不好平白坑了人家的。”粉黛笑笑。
“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沈勳這次離得近,聽清楚了那姑娘的聲音,不禁虎軀一震,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問道。
太像了,這聲音真的太像她了·····
“回老爺,奴家名叫粉黛。”
“家住何方?”
“嶽陽橙祝湖畔。”
原來跟她沒關係啊。
聽到粉黛的回答,沈勳是將一顆心收回了肚子裏麵,但是很奇怪,當粉黛說出不是沈勳想要的那個答案的時候,沈勳竟然有一絲失落一閃而過。
許是想到了過去的一些往事,沈勳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著粉黛出了神。
“老爺這是瞧什麼呢!咱們姑娘可是一個清白姑娘,老爺這樣瞧怕是不太合適吧!”發現沈勳的視線停留在自家姑娘身上動也不動,小陶即使開口救場。
雖然那管家老爺長老爺短的叫著,但其實沈勳真實年齡也不過四十上下,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尤其是沈勳的膚色偏白,長相也偏清秀,但是偏偏下巴留了胡子,這便如同畫龍點睛,為沈勳增添了不止一點成熟男人的硬朗。
沈勳卻像是突然驚醒一般,“姑娘對不住,是我失態了。”
這麼多年,也不知是太像還是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