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衫道:“娘娘且等著,奴婢這就去跟蘇公公跟我說一聲。”

沈菁菁虛弱的說道:“先別去。”

小衫不解的說道:“陛下聖朝前,一直在的,娘娘走時還不放心,特意交代隻要娘娘醒了立馬去通報。”

沈菁菁想起他那張臉,手不由放在小腹上,一字一句道:“找幾個人去坤寧宮守著,誰也不許進。就說我要靜養。”

小衫愣在當場。

南宮徹一下朝就朝坤寧宮走去。

坤寧宮不僅窗戶緊閉,門口還多了兩個小太監。

南宮徹就著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衫不想重複皇後的話,但是她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了南宮徹的麵前,小衫捏著手指輕道:“娘娘今兒早上醒來後仍是腹痛不止,說是要靜養。這才讓小廝在外守著靜好能賺點吹一圈。”

南宮徹臉色一沉,冷著聲音問道:“她還說了什麼?”

小衫斟酌好半晌,“娘娘還說陛下勞心朝政已是辛苦,不必日日來見她,不然見您著急,娘娘更急這一集肚子就該更疼了·······”

說完小衫覺得自己背後發涼,三魂丟了兩魂。

晌午的夕陽斜斜的打在皇帝僵直的背影上,蘇公公冷汗都下來了。

這句話聽著還算過得去,可仔細一品,直白點他就是臣妾瞧見陛下就腹痛難忍,若為我好就別來了。

蘇公公看著這位剛打了勝仗的九五至尊就這麼被皇後關在了門外。

南宮徹握了一下拳頭,轉身離去。

皇後一連幾日不見人,南宮徹也不敢硬闖。

知道她的腹痛不是裝出來的,也知道她這會是真的不想見他。

這次紫禁城的氛圍一分為二。

後宮柳葉吐綠,春盎然。前朝卻是寒風凜冽,嚴冬臘月。

雖說皇帝也沒真的遷怒於誰,但看誰的目光卻總是要超人家家似的。

這幾日的養心殿的大臣無一不戰戰兢兢。

養心殿外一小太監拿著香料正準備進去換香,被蘇公公叫住:“慢著。”

小太監問道:“怎麼了,公公?”

蘇公公就著眉頭問道:“咱家怎麼教的,麵什麼天兒還瞧不清楚嗎?還往上湊呢?這兩日你少在陛下跟前兒晃。”

小太監點頭又低聲道:“公公,陛下到底是怎麼了?”

蘇公公敲了他的腦袋一下:“這是你該打聽的嗎?”

小太監的公公不管十分蘇公公推門入,本想部門可要用晚膳,卻強皇帝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他被勒索的木箱上。

看著他不像蘇公公也是心裏頭昏昏正常的,皇後寵物養心殿的那碗特別派人給皇帝送了信,卻不想皇帝先一步回宮。

他一路小跑準備去坤寧宮前提個醒,可那是皇帝早已丟盔卸甲頭,還送抱。

蘇公公走過去問到:“陛下可要用膳?”

南宮徹頓了一頓,道:“用。”

用過晚膳,批過折子,已是亥時。

南宮徹從養心殿走出來,腳底卻不聽使喚似的,自己走到了坤寧宮。

守值的公人供下身道:“陛下晚安。”

夜風浮動,牆角上的燈火搖曳。

地上男人的身影被拉的老長。

小衫連忙走出來:“奴婢見過陛下。”

南宮徹道:“皇後如何了?”

男人的嗓音一如曾經那般低沉入耳,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