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煦殿,公主寢宮大門緊閉,外麵看守的宮女,也被打發去別處當差。寢宮內,徐弱夢與歐陽明珠席地而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依照歐陽明珠的性格,她在吳貴妃那吃了虧,又知道歐陽璟德與順嬪私通,必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果然,歐陽明珠率先打破了沉默,“弱夢姐姐,我要去告訴父皇,你陪我一起去作證。”
徐弱夢看著她,搖了搖頭,“明珠,不可。”
“為何?大哥與父皇的嬪妃私通,難道我們還要替他隱瞞不成?”歐陽明珠不懂,這件事於公於私,都應該去告訴父皇。
“我不是故意要替大皇子隱瞞,而是我們兩個除了聽到的談話外,再沒有其他指向性證據,很容易被反咬一口,變成我們誣陷他。”宮裏的事情,隻要不釘在板上,就遲早會有變數,徐弱夢要小心再小心,“我們不如去趟鳳璽宮,將這件事告訴皇後娘娘,請她來主持公道。”
“我才不要去找母後,她老是喜歡凶我,咱們直接去找父皇不也一樣?父皇最疼我,我說的話他肯定信。”不管怎麼說,歐陽明珠就是不想去鳳璽宮。
“即使是公主親自去告知陛下,隻怕沒有證據的話,也會被安上汙蔑皇子的罪名。”徐弱夢的擔心不無道理,吳貴妃不會反擊才怪,“公主,茲事體大,容不得玩笑對待。”
“那……”
歐陽明珠還在猶豫,但徐弱夢不給她機會,“明珠,你就當是為了皇上,也該去一趟鳳璽宮。”
回想起父皇對自己的好,歐陽明珠心裏有了決定,就算她不想去報複吳貴妃,也應該為了父皇的名聲考慮,“弱夢姐姐,擺駕鳳璽宮。”
寢宮外,翠萍嬤嬤守在門口,皇後正臥在短榻小憩。宮女奉命前來通傳,也不知皇後是睡是醒,隻能拜托翠萍嬤嬤幫忙,“勞煩翠萍嬤嬤,替奴婢通傳一聲,驕陽公主前來求見娘娘。”
翠萍嬤嬤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會進去與娘娘說。”
打開緊閉的房門,皇後還未醒來,翠萍嬤嬤用手輕拍她的肩膀,終於把她喚醒。
皇後睡意朦朧,不悅地說道,“翠萍,可是有事?”
“啟稟娘娘,公主前來求見。”翠萍嬤嬤低頭行禮,簡單說明吵醒皇後的來意。
“明珠,怎的又來了?”皇後口嫌體正直,一邊在心裏納悶,另一邊又在穿鞋起身,“快,替本宮整理衣物,去前廳看看這妮子。”
歐陽明珠坐在椅子上,靜靜等著皇後出現。徐弱夢則在鳳璽宮外等候,沒有隨她一起覲見。
皇後隨翠萍嬤嬤,一起從走道現身,端坐在歐陽明珠的正前方,才緩緩開口道,“明珠,來找母後有何事?”
歐陽明珠打量四周,發現外麵有兩個灑掃的宮女,也懂得這件事不能隨意說出口,“兒臣有要事稟告,還望母後換個地方說話。”
“哦?”皇後眼裏的神情,從興味變成正經,轉頭吩咐身旁的翠萍嬤嬤,“翠萍,本宮要帶珠兒去寢宮,你找阿杏和阿梨守住門口。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