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因一直在忙碌,修煉的時間少的可憐,此時已經是落下了一大截。
而劉誌與王睿,至今還是練氣一層,此時更是按捺不住,當即便準備開口,希望討要一些對修煉有所幫助的低階丹藥。
哪料趙文亮卻搶先他們一步道:“師叔,我等三人別無所求,隻希望師叔能為我們討回一個公道!”
說著,趙文亮便直接跪了下去,一臉的誠懇與不甘之意。
劉誌與王睿張了張嘴,神情立馬陷入了呆滯,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兩人相視一眼,均看到彼此眼神裏的茫然。
說實在的,他們當初也憎恨李元,雖商議過要報複李元,可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兩人都漸漸淡忘此事。
現在,他們隻想抓住機會,將修為追趕上去。
周銘皺了皺眉。
當初聽聞三人的遭遇,他之所以義憤填膺,實則是因為自己煉丹的進程受到了影響。
欺淩同門之事,他雖然看不慣,但區區外門弟子間的事情,並不值得他關注。
可他當初已經答應了為幾人做主,此刻確實不太好反悔。
沉吟片刻,周銘取出一枚令牌,以法力托送至趙文亮跟前,說道:“此乃我的核心弟子令牌,你們拿著去外門執法殿,到時候自會有人替你們做主。”
趙文亮頓時欣喜若狂,接過令牌後,連忙拜謝道:“多謝周師叔!”
此時的劉誌與王睿,則是一臉的苦澀,但也不敢反對趙文亮的決定,當即跟著叩首道:“多謝師叔!”
周銘淡淡點了點頭,想了想,隨手又給每人扔了一瓶低階丹藥,然後道:“替你們做主之事,本就是事先答應你們的,這些丹藥,算是給此次你們的獎賞!”
三人接過丹藥,心裏頓時驚喜萬分,就連劉誌與王睿,也頓掃頹色,齊聲拜謝道:“多謝師叔賜丹!”
周銘擺了擺手,囑咐道:“速去外門執法殿,處理完事情後,將令牌帶回來!”
三人信誓旦旦應了下來,也不遲疑,很快就退出了煉丹房,隨後,幾人又商議了一番,便興衝衝朝外門趕去。
莫約一個時辰左右。
兩名在外門執法殿擔任執法者的內門弟子,來到迎仙樓,道明來意後,被店裏的人領到宰殺靈獸的地方。
然而,他們卻被劉洪告知,李元此時並不在。
此後,這兩人離開迎仙樓,前往李元在外門的住處,繼續尋找李元,但同樣連李元的影子都沒見著。
不得已,兩人又折回迎仙樓,來到宰殺靈獸的地方,委托劉洪,若李元回來,轉告於他,讓他來外門執法殿一趟。
劉洪雖好奇李元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但也沒有多問,隻是應了下來,準備等見著李元的時候,再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的李元,正在雲山坊市十餘裏外的亂石中,默默蹲伏著。
隨著時間流逝,他臉上不由地煩躁起來,因為他今日蹲伏了接近三四個時辰,竟然遲遲未能開張。
而且他發現,過往的這些修士,幾乎都是成群結伴而行,人數最少的,都有三四人,最多的,則是七八個,比起往常,要多了一些。
“我就不信沒有落單的修士!”
李元心一狠,當即調整情緒後,宛如獵人一般,耐心蹲伏過往的獵物。
可隨著落日漸漸西沉,李元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這些修士,幾乎都是結伴而行?難道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李元暗自琢磨著,並非他不想對這些結伴而行的修士動手,而是人多了,容易發生變故。
據他觀察,這些結伴而行的修士中,往往有那麼一兩個,修為在練氣十一,或者之上。
“難道是自己獵殺的修士多了,引起了恐慌?”
李元心裏驟然一驚。
若真的如此,那就意味著,他現在潛伏的位置,可能已經不安全了。
畢竟,修真界中並不乏聰慧之輩,哪怕他已毀屍滅跡,卻未必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而且,他所獵殺的修士中,有一部分來自修真家族。
這些家族,若族中有人無故失蹤,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追查而至。
一旦這些修真家族彼此交換信息,再根據各族族人生前活動的軌跡,極有可能推測出自己潛伏的位置。
想到這裏,李元不禁脊背發涼,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朝四周觀望一眼,確定足夠安全後,便祭出飛劍遠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