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薇,你太敏感了,這個點怎麼可能會有人來。這個點,少年們要麼在學校,要麼在鬥技場裏麵吹口哨,大叔們就更不用說了,要麼坐在遊戲廳裏麵和遊戲機博弈,要麼在哪裏打牌。正值盛夏,荷爾蒙迸發的季節,又怎麼可能會有人無聊到關顧一家報社。”她義正言辭的辯解著,完全不認為在上班時間睡覺,而且還是在接待處睡覺有什麼問題。
“對了,李冉哥呢,他出去了嗎?”薇薇知道就算再繼續糾纏下去也隻能聽夏蓮詭辯,索性她直接岔開話題。
“出去了好像,說是要去辦事。這會估計要回來了。”夏蓮說話時一直瞄著庭院那邊,她挎著個臉,估計是在為自己的詭辯沒能繼續下去而感到失望。“對了,你之前的委托辦的怎麼樣了。”說這段話時,夏蓮的聲調突然抬高了些,她的臉上還露出了詭異的笑。
“委托?”夏蓮的情緒起伏很大,一時間薇薇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愣了好幾秒才作出回應,“哦,手環啊,手環被鎮上的一位老奶奶給撿到了。老奶奶她並不知道手環是魔術器具,權當閃閃發光的小裝飾品來用了……”薇薇講起委托的細節,“然後呢,還在那裏遇到了點小插曲,碰到了一些小流氓,他們咄咄逼人,就在這時又來了個怪人,那個怪人啊,他還是個新生者……”
“那個怪人是不是身材纖瘦,身高……身高比薇薇高那麼一丟丟,年齡、年齡的話……差不多十幾歲的樣子,皮膚偏黃,看起來有點呆,”有點呆是什麼鬼?“他穿著一件立領襯衫,背著一個黃色的挎包,挎包看起來有點髒。”什麼叫看起來有點髒,她是在暗示我的品味嗎?暗示我的品味不行嗎?別隨便評價別人的品味啊!
“欸,”薇薇有些驚訝。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關於男孩外貌的描述,可夏蓮卻一清二楚,甚至就連男孩的著裝細節也不例外,“欸,夏蓮姐,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我好像也沒說過啊。”薇薇有些摸不著頭腦。
夏蓮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跳起身。她跳到一旁,抓起那裏躺著的一把小木劍,幾步跨到接待台後麵,她在後邊二話不說,舉著木劍朝那個位置灌了幾十招下去。她的招式如洪水傾泄,非常猛烈。沒一會,台子後邊就有一人連哭帶跑的躥了出來。
“要死了要死了,”那人苦苦哀求著。
“偷東西是吧,”夏蓮故作凶狠,舉起木劍抵著他的下巴。“都敢偷東西了,想必你也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為什麼偷個東西要以死作為代價啊!”再說了,這種事情再怎麼也要交給管理局來做審判吧,你這算是私刑了,私刑!“我、我……我是那位薇薇小姐口中的怪人,我本性不壞的、不壞的,勸勸我吧,我還有機會從良的,我還有救的。”洛爾拚了命地辯解。
“惡的種子要扼殺在萌芽前,等它起勢就晚了。”完了這個人就是個瘋子,根本不聽別人勸的。
“出什麼事了,”混亂中,屋子裏出現了我們仨以外的聲音,這又讓我重燃起了生還的希望。“夏蓮,你舉著木劍幹什麼。”直呼名字?完了,那人也是他們自己人,這下完了。等等,這熟悉的麵孔,是之前的那位大叔。大叔!
“大叔!”洛爾剛說完,迎麵而來的又是劈頭蓋臉的一巴掌,“是大哥啦。”夏蓮說道。
“希望原野的小兄弟?!你是來交付委托的嗎?”大叔說道。
“委托?什麼委托啊,李冉哥。”薇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