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及時的拔掉箭頭,止了血。
不過還是要恢複一陣子,那一箭幾乎要把他的肩頭貫穿。
至於毒……他自然是不怕的,他早就已經不怕大部分毒了。
“還是貴妃娘娘的事嗎?”
“嗯。”顧柚霂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根玉簪來。
“這是我母妃為數不多留下的東西了。”
顧柚霂一直懷疑自己母妃的死不是巧合,但是在他一歲的時候,他母妃愉貴妃便已經去世了,他便被靜妃撫養長大,等他長大了再想去查的時候,很多東西早已消聲覓跡、無從下手。
“我母妃還是不知道嗎?”
顧茂軒一直有跟顧柚霂說過,如果把這件事告訴自己母妃,絕對會盡力相助。
“這些事別告訴靜妃娘娘。”
顧柚霂這些年在做的事情隻有顧茂軒一個人知道,這是他第一次深入太後宮中,後麵一定還有更危險的事情,他不希望靜妃娘娘也卷進來。
“太後可派人來過你晉王府了?”
照理來說發生這種事,太後第一個懷疑的應該就是他。
“今天早上來過了。”畢竟太後的人也不敢太過囂張,夜闖晉王府當然是不可能的。
早上來的人也是公孫梧清,但是滿朝文武都知道晉王不喜別人近身,公孫梧清隻能跟他寒暄幾句作罷。但是看他麵色紅潤,應該也不太能懷疑到。
畢竟公孫家不知道他早就不怕這種普通的毒了,昨天那箭頭上的確是劇毒沒錯,但還不足以讓他倒床不起。
“等他們查過後,恐怕會認為是我雇人去的。”
顧柚霂笑了笑,這笑在顧茂軒眼裏看著,卻感覺有些心疼。
“都是我不好。”顧茂軒把顧柚霂的外袍重新披上說道:“你也是,都受傷了還硬跟我比劃。”
“是我自己沒告訴三哥,這事怎麼能怪你?”
“不過,若是我不拉著你來比武場,豈不是你連我都不告訴了。”
顧茂軒表情變得不好起來,好像有點怨氣的說道:“你不告訴我母妃也就算了,現在連我這個三哥都要瞞著了。”
“三哥。”顧柚霂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兩者無言。
太後住的延壽宮裏。
皇後也正在宮裏,給太後一起說著話。
這時候查到的結果到了。
“稟太後,昨晚來的那竊賊恐怕是步深蕪,麵帶銀麵具,武功蓋世,怕是沒錯。”
“步深蕪?”太後和皇後的眉頭皺起來。
畢竟“步深蕪”在江湖上還是挺出名的,太後也聽說過這人。
“哀家不記得哪裏有得罪過江湖人士,這步深蕪可有查到到底是什麼底細。”
太後公孫梓欣緩緩喝了一口茶,如今這位太後已經年過半百,旁邊坐著的皇後公孫純與她麵容有四五分相似。
“回太後,這步深蕪蹤跡不定,做事全憑心情,從沒人知道過他到底是何方人士。”
“查,關於此人,能查到多少就查多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