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方芳點著頭，臉上滿是愧疚和不舍。
知道對方也很糾結，想必衡量了許久才決定離開。
肖査楠哪怕十分不甘心，最後還是沉著道，“行，你去財務那兒領工資。”
“謝謝肖總。”
方芳出了辦公室，關上門後，那悲傷的神情很快被平靜代替，唇側也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反觀肖查楠在裏麵大發雷霆，先是將離職報告撕得粉碎，又將鼠標給狠狠砸在地上。
等方芳離開光藝傳媒，肖査楠才發現對方多好用，助理的空缺一時沒法補，很多事他都不得不親自去負責對接。
可日子仍舊越來越難熬，眼見公司資金鏈快斷，他準備給銀行打電話時。
新來的秘書闖進來，一臉慌亂，“肖總不好了，公司樓下來了好些審計局的人，說我們被人匿名舉報偷稅漏稅。”
肖査楠心底咯噔一跳，剛想質問對方確定嗎，財務部的經理突然出現，“肖總，審計局的人已經去了我們部門，還有警察跟著一起！”
“什麼？”
肖査楠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有兩個警察進來，“肖先生，我們懷疑你涉嫌重大的偷稅漏稅，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我沒有！”肖查楠急急喊著。
他的否認在警方看來隻是蒼白辯解，直接道，“請您配合我們調查。”
肖查楠見對方摸向懷中的手銬，暗暗咬牙，努力的擠出一抹微笑，“好，我會配合，不過能否讓我和公司副總交待幾句公司事宜。”
警察猶豫了下，“可以，不過我們需要你們的通話內容。”
肖查楠不懼，撥通電話後直接按下免提。
“我要配合警察去調查關於公司逃稅問題，你去跟梁總負責接下來幾天工作。”
說完肖查楠就收了手機，和警察一起離開。
而電話那頭的卻不是什麼副總，對方很快明白肖查楠傳遞的信息。
解決白意安。
肖查楠以為最多待一夜，那群人就會解決掉白意安，抹平偷稅的事，誰知什麼消息都沒有，自己也直接被警局給收押了。
方芳作為華藝總裁前助理，也去做了筆錄，白意安陪著一起。
結束後，白意安帶方芳去見了肖查楠。
肖査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整張臉猙獰得都變形了，“她是你的人！”
白意安清冷一笑，“肖總你不是一向都很聰明嗎？”
肖査楠想通一切，那雙通紅的眼睛裏充滿了恨意，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麵前的兩個人，“賤人，你們兩個都是賤人！”
方芳嗤笑一聲，“肖總作惡多端，可沒資格罵我們賤，沒想到你不僅偷稅漏稅，還雇凶殺人，想要害白小姐，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肖查楠氣得站起身想要攻擊方芳，卻很快被警察壓在了桌子上。
他的臉貼在桌上，眼睛剛好看見白意安高高在上的俯視自己。
“毒婦！你這個毒婦！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白意安淡漠開口，“肖總在牢中好好反省吧，等十幾二十年後出來，再重新做人也不遲。”
“不可能！”
肖查楠一麵掙紮一麵吼著，“我是肖家繼承人，我爺爺會救我的！他絕對不會讓你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