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指腹碰到白意安臉頰時,驚得她差點跳起來。
談老夫人還看著呢!
談君衍像完全不知自己做了多麼驚人的舉動,示意了下拇指,輕笑道,“你臉上有米粒。”
白意安咬了咬牙,想罵又罵不出口,憋了一口氣在胸口發不出。
最後隻低聲說了句,“奶奶,我吃完了,我回房還有事。”
說完她就如同落荒般逃上了樓。
談老夫人無奈的怪了談君衍一句,“阿衍,看你,又把安安嚇跑了!”
談君衍看著樓梯快消失不見的身影,微勾唇,“她害羞,膽子也小,奶奶……”
男人垂眸,很是認真的繼續道,“你下次避開吧。”
談老夫人一臉懵逼,“?!”
感情小醜竟是她自己?
很快入夜,白意安趁夜深人靜,戴上黑狐狸麵具,直奔談君衍書房。
從這兩天觀察來看,血玉極大可能在他的書房。
她剛小心翼翼推門進去,就見月光照射的房間裏,竟站著一個男人。
談君衍?他為什麼沒開燈!
男人似乎與平日十分不同,在注意到有人闖入時,眸子裏泛著嗜血的冷光。
他看著白意安,像是猛獸看到了獵物一般,猛地從沙發上站起,幾步便將白意安拉扯進來,關上了房門。
白意安回神時,脖頸已經被男人的大掌緊緊掐住。
“誰讓你進來的?”
談君衍的手指骨節分明,收緊時手背的血管暴起,麵容同樣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白意安呼吸困難,敏銳的察覺到談君衍的不對勁,艱難吐字,“談先生,是我,黑狐狸。”
說話時,她不斷拍著對方的手,想要叫回他的理智。
談君衍的手卻更加的收緊。
緊到白意安隻覺,他隻需要輕輕一擰,自己的頸骨就會折斷,喪失性命。
談君衍瘋了。
白意安咬緊下唇,抬腿就朝對方下身踢去。
可此時的談君衍不知為何,敏銳度比平時更為迅速,直接避開她的腿。
白意安趁機摸出銀針朝對方後腦勺紮去,又被發現,男人身形一動,完美避開。
那雙如鷹隼一般無情的眸子掃向她。
不過對方的手,也鬆開了她。
白意安緊緊盯著對方,突然手捏銀針再次紮去,卻被談君衍一拳頭狠狠砸在她的腹部。
這一拳,隻讓她感覺好像五髒六腑都扭在了一起,疼得忍不住叫了一聲。
她已沒法顧忌被打落的銀針,猛地朝窗外衝去,一腳踩上窗框,直接跳了下去。
再繼續糾纏下去,她一定會被那個男人打死。
白意安忍著痛回房,很快聽見外麵一片嘈雜聲。
她靠近門口,又聽到談老夫人擔心的聲音傳進來,“阿衍病情不是控製好了嗎,怎麼又複發了?”
王叔說著,“應該是白天的事……”
後麵沒再傳來什麼聲音。
白意安睫毛輕顫,原來談君衍生病了,而剛才,他病發了。
心理疾病?
否則怎麼會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性格大變不說,還認不出人。
換了身衣服,她等了會兒才像是被吵醒出去。
書房裏除了談家的三人,簡良夜和簡時也在。
兩人看見她時,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移開視線,重新落在談君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