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秋隻當什麼都沒看到。
開玩笑,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將手中的事務都交出去,這才有空回家陪阿笙的。
現在又叫他接回來?怎麼可能,打死都不。
果然不出言夙所料,他在家最終還是沒能待幾天,就有事情不得不去處理。
“妹妹,你現在接觸的人多了,有些人外表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內裏還不知道什麼樣子呢,一定不要隨便相信別人。”
言淩:??她每天接觸的不就那麼幾個人嗎?
她哥這是在內涵誰?
不過,哥哥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小夙夙你就放心吧,我像是那麼傻的人嗎?”
“看著就傻傻的,還有說了多少次了,要叫哥……算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哥你沒事吧。”
言淩覺得言夙現在有點怪怪的,哪次她喊小夙夙的時候他不都得說教一番。
怎麼今天不僅沒說,甚至都沒怎麼反駁,居然願意讓她喊,這是終於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了嗎?
“沒事,我先回書院了,你好好在家待著,這次回家下雨不方便,下次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好啊,我等著,小夙夙你路上注意安全。”
言淩又沒心沒肺地衝言夙揮了揮手,既然說了沒事,那就應該是沒事吧。
言夙鬱悶地離開了一家,一路上都憂心忡忡的,他愁啊。
隻不過言夙不知道的是,他走後沒兩天,那個他有點討厭的表哥也離開了。
“外祖父外祖母,姨母姨丈,表妹,我今日是來辭行的,離家有段日子了,家中有事需要回去處理。”
樓曜覺得最近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實在是舒心,他有點不想離開了,但是家中一堆事,他又不得不回去。
雖然很想將外祖父外祖母還有姨母一家人接到芸京去一起生活,但顯然,現在並不是時候,他自己處境都不是很好,又怎麼能保護好他們呢。
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更喜歡這裏的生活,尤其是姨母,大不了,他事情都處理好之後再回來吧。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對於淩虞沁唯一的孩子,淩母和淩虞笙自然萬分不舍,淩父雖然也不舍得他走,但到底理智很多。
“瞎說什麼呢,曜兒有要事要去處理,哪兒能老是在這裏耽擱。”
“我就是舍不得曜兒嘛,這才相認沒幾天,又要分離,你以為我不知道曜兒有要事要處理嗎。”
“外祖父,外祖母,你們放心,事情一處理好,我馬上就回來。”
“對了,這些是我給表妹買的一些玩的和用的,表妹別嫌棄。”
言淩當然不會嫌棄,她都不知道是些啥,畢竟東西裝在包袱裏,而且她覺得當著送禮之人的麵直接打開又不太好。
不過,從前幾天的表現來看,這個便宜表哥審美應該還是在線的,不至於送太過奇葩的東西就是了。
隻是當言淩看到一不小心從包袱一角掉出來的撥浪鼓的時候,整個人都石化了。
這是把她當成小孩子了麼?
她用得到這個東西?
言淩沒想到的是,她的確沒用到,但是淩虞笙用到了。
樓曜看著掉出來的撥浪鼓也覺得刺眼地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到底是哪個蠢貨裝進去的,他怎麼不記得他有買這個東西。
希望表妹不要怪罪才好。
雖然很不舍,樓曜終於還是離開了,臨行前,言景秋將樓曜叫到書房,兩個人神神秘秘地談了半個時辰。
至於談話內容,除了他們二人沒人知道。
隻知道樓曜走的時候步伐似乎都輕快了許多,眉宇間更是多了幾分自信。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是很無趣,又似乎很充實。
言淩依舊每天會去胡青山家報到,看看師父動不動毒一下屠師叔,然後再給他解毒。
隻是因為淩父淩母的緣故,每日隻去半天,剩下的時間都在自己家,她總覺得她能像現在這樣安逸地陪著外公外婆曬太陽遛彎的日子不多了。
這不,還沒過幾天,胡青山居然通知她要帶她外出去遊曆。
“這麼快就要離開家了嗎?”
“難道你以為就這樣待在這裏,你的醫術可以進步?”
“師父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太突然了,我有點沒準備。”
“我以為,你從開始學醫那天起就做好準備了。”
“知道了師父,我就說說而已,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師父也不是不能理解你,隻是師父現在不能不嚴格要求你。”
“我明白的師父。”
固步自封,當然不能進步了,言淩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若是就這樣在青山村待一輩子,怕是一輩子也接觸不到幾個病患,且不說能不能進步,不退步都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