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自然沒有那麼不近人情,無人的地方可以帶你一程,有人的地方隻能靠你自己了。”
“真是多謝師父了。”
“為師都是為了你好,既能滿足你想要喬裝打扮的心願,又能鍛煉你的體能,怎麼樣,感不感動?”
“豈敢動。”
最終,言淩屈服於胡青山的淫威之下,扮成了一個小乞丐。
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還打了結,上麵甚至還有泥巴,臉上手上烏漆麻黑的,身上衣服東一個布丁西一個布丁,甚至褲腳還短了一截。
至於鞋,那就更慘了,十個腳趾頭有六個就漏在外麵了。
端著個破碗,拿著一根破竹棍,言淩感覺自己瑟瑟發抖。
從現在起,她就是丐幫一員了,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要她,主要是她好冷啊。
十月份的天氣,這穿得也太單薄了。
也不知道師父到底哪裏搞來的行頭,她現在這個樣子,站在她爹娘麵前怕是也不會被認出來吧。
什麼仇什麼怨!
到底是要凍死她,還是要記著這一刻等以後了笑死她。
此時,言淩正蹲在一塊石頭上,手裏捧著胡青山給她的冷硬的饅頭,一口一口地啃著。
沒辦法,她也不想吃的,但是她餓呀。
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望著五十米開外的茶棚裏喝著熱茶吃著小菜的胡青山和常安二人。
最終,言淩沒忍住挪了挪腳步,她打算去找師父。
不給她菜吃沒事,好歹給她口熱水喝嘛,她都快噎死了。
“去去去,哪裏來的臭乞丐,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滾一邊兒去!”
言淩離茶棚大約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對著她吼道。
“翠雲,怎麼說話呢,這茶棚開在這裏,自然是都可以來的,況且我們隻是路過喝杯茶水,老板都沒說什麼,你怎麼能擅自替老板做決定呢?”
這時,一個穿著鵝黃色裙子,頭戴麵紗的姑娘開口道。
那個叫翠雲的丫頭癟了癟嘴,沒有說話,哪次不是這樣,她扮惡人,小姐扮好人,結果人家都說她仗著小姐的喜愛囂張跋扈。
可是她願意嗎,她也不想的好嗎,她隻是一個丫鬟而已,怎麼可能越過小姐去做什麼說什麼。
剛剛若不是接到小姐遞過來的眼神,她怎麼可能開口。
隻希望小姐早點嫁人她好換個主子,哪怕隻是做個粗使丫頭也行,怕就怕小姐出嫁她得作為陪嫁丫頭跟著。
而且,莫家這麼落魄,小姐還不一定好嫁呢。
言淩一聽那戴著麵紗的女子開口,兩眼瞬間冒出精光,喲,熟人呀,那麼愛顯擺自己美貌的人,她可還記得她當日在楓林中是怎樣不動聲色地搔首弄姿的,此時居然戴著麵紗。
怕是麵紗下麵那張臉現在見不得人吧。
都這樣了,還要保持自己的完美形象?可真能夠忍的。
“莫姑娘就是心善,來福,將這碗茶水還有這個熱饅頭,給那個小兄弟。”
言淩這才注意到那位麵紗姑娘旁邊還坐了一位青衣男子。
看著麵紗姑娘嬌羞的眼神,言淩心下了然,難怪了,這是又換目標了呀。
隻是,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叫她小兄弟?她哪裏像小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