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過來,陳怡看著外麵火光四起。
這是有人放火。
打開門,她拉著咳嗽不止的白夭夭來到了屋外,皮膚被眼前的火焰溫度烤的火辣辣的。
很不舒服。
“幹媽,怎麼辦!我們逃不出去了。”
眼前的形勢,白夭夭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她的生命算是要在這裏宣告結束了。
陳怡穩如泰山,一點都不著急,拉著她來到了一個地方。
“進去。”
“這是什麼地方?”
白夭夭望著地洞,裏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
陳怡見火勢越來越近,來不及解釋了。
直接伸手推了一下她的後背,她直接摔了進去。
趴在地上的白夭夭,表情痛苦,身上吃痛的‘哎呀’一聲,坐起來,看著從梯子上爬下來的陳怡,抱怨起來,“為什麼要推我,我自己能下來。”
“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陳怡丟了一個白眼給白夭夭。
要知道,以前的蘇婠可不會質疑她。
再說,剛才情況危機,容不得白夭夭有半點疑慮,她要是疑慮,等待她們的下場隻有一個。
那就是變成一堆骨灰或者幹屍。
扁著嘴,白夭夭坐在了地上。
上麵火勢越燒越旺,地底下的溫度越來越高。
滿頭大汗的白夭夭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抬起手用力扇著風,說,“這裏的空氣越來越薄弱了,要是火勢不降下來,我們恐怕要被活埋了。”
“丫頭,你怎麼總是那麼悲觀?”陳怡歎了一口氣。
她還是喜歡以前的蘇婠,最起碼永遠都活在希望之中,這個丫頭,動不動說死。
“我才沒有。”
不管有沒有,陳怡走到盡頭的兩個大水缸前,把蓋子打開,對著白夭夭說,“丫頭,進去。”
眨了眨眼睛,白夭夭震驚了。
“你這裏怎麼會有兩大缸水!”
難不成幹媽會占卜,早就料到有人會放火,所以早早就準備了兩缸水在這裏。
陳怡歎了一口氣,說,“我常年住在這裏,地底下的溫度比地麵的溫度低,放兩缸水也是為了能夠保存肉。”
明白了,就比如她在家用的冰箱一樣。
如果是這樣,水缸裏麵豈不是都是肉?好奇的她,走了過去,一探究竟。
清亮的水沒有一點雜質,伸手一摸,冰冰涼涼的。
“好了,別磨磨嘰嘰的了,這個水我是剛放的,還沒放肉進去。”說著,陳怡自己爬進了缸內。
燥熱的身體,一下子感到了涼爽。
白夭夭眨了眨眼睛,也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唔,好舒服。
胸口的沉悶也因這股涼爽煙消雲散,抿嘴一笑,白夭夭很好奇的問著陳怡,“幹媽,為什麼我哥要送我來這裏。”
“不知道。”
撇過頭看著一臉冰霜的陳怡,是自己惹人厭了嗎?閉上嘴,她告訴自己,不要在說話了。
安靜的地底下,讓她有些憋不住。
“幹媽。”
“什麼事。”
“你是不是不太喜歡現在的我?”白夭夭從一開始就察覺到陳怡對自己的不友好。
還是說,她從小都不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