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吾九號！”
思維的殿堂裏，無數似書籍似檔案的紙質文件有序的排列在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櫃式“書架”內。
無空氣流動，無光線追蹤……
這裏……有質中夾雜著混沌……
俊秀的少年目光深邃、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半米不到的黑影，縱然近在遲尺，那黑影的樣貌仍舊無法辨認……
不過，少年卻儼然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這樣的對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同樣的環境，同樣的哪怕一片光明也看不清的黑影……
隻不過換的僅僅是自稱而已。
“九號是嗎……”少年二次元般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淡綠色瞳孔注視著對方，平淡回應，“你似乎與之前那一位有所不同……”
九號是第一次出現。
他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並且成為了一個名叫“菊川玄”的人。
距離穿越到現在已經半個月的時間，期間每隔一段時間菊川玄就會進入一次思維殿堂。
每一次他都要麵對一個自稱是“玄”的黑影。
它會自我介紹，並說出要接管身體控製權之類的話。
之後他就會以上帝視角的方式觀看“玄”控製身體的所作所為。
這個上帝視角的時間，每次大概都是1～4個小時。
或者因為睡意、意外昏迷以及其他不知名原因而恢複身體控製權。
而這一次有所不同，對方換了一個稱呼——九號。
“給你一個選擇題。”黑影九號用近乎沒有感情的聲音開口。
它沒有去回應菊川玄的話題，而是按照自己的行為邏輯推進。
“第一，自主切換。”
“第二，定點切換。”
“第三，隨機切換。”
三個選擇看是沒頭沒尾，不過菊川玄聽懂了。
目前為止思維殿堂出現兩種人格，第一是“玄”，第二就是這個九號。
“玄”人格的出現是有規律可尋的。
一般情況下，每周一次。
時間有長有短，最短的時間僅僅隻有十分鍾左右。
九號口中的切換應該就是指人格交替的時間、方式以及規律。
“隨機切換吧。”菊川玄足足沉思了十幾分鍾的時間。
這個選擇明顯很重要，關係到對身體的掌控權。
雖然他很想吐槽：
這可是人格分裂啊！
不去接受治療，還擱這裏選擇？
鬧哪樣啊？
不知道這很危險嗎？
但是很顯然他是“利益損失方”，或者更準確說是“既得利益者”，也就是所謂的“分裂人格”。
所以，他是不可能去接受什麼心理治療。
頂了天也就腹誹腹誹自己，純屬自嘲罷了。
“隨機切換”這個回答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選擇。
正常情況下“自主”才是最優解。
不過，菊川玄有他自己的思路。
“自主”看似絕對的選擇權在自己手裏，但是菊川玄不能肯定對方玩得是不是文字遊戲。
自主可以指他，也可以指對方。
不可控因素在九號是出題方，更是規則製定人。
這個“偏向性”就值得重點考慮了。
相比之下，“定點”是比“自主”更好一點的選擇，不過也隻是一個次解。
定點，言下之意就是協商。
協商需要相互溝通以及達成共識，隻不過有一個大前提。
雙方的地位要相對而言對等。
菊川玄與九號孰輕孰重有待商榷，就在眼前這場談判而言，菊川的權重不太可能比對方高。
吃不吃虧另說，但肯定占不到便宜。
最後隻剩下“隨機切換”的選項。
隨機完全是看臉，有陷阱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且也是最有可能“對己方更有力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