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瘸子走進房間裏,那種異香越來越濃鬱了。
香味的源頭就在八寶閣後,東側的房間裏。
掀開珠簾,王瘸子一臉凝重的走了進去。
年幼的陸正安在地上跪著,一張雕龍畫鳳的檀木大床躺著一名傾國傾城的俏夫人。
王瘸子深吸一口氣,鬥著眼在那雙白皙修長的腿上來回打量。
這裙子,叉開的是真高啊。
王瘸子猛咽吐沫,隻覺得口幹舌燥。
目光在往上移動,瞥到了衣帶緊束的腰肢。
王瘸子垂著的大手十指不自然的抖動著。
這~還真是盈手可握啊!
在往上看,王瘸子呼吸變得急促,眼神變得炙熱。
“世間怎會有如此絕世的胸器”
房間裏很靜,王瘸子瞪著一雙鬥雞眼情不自禁的感慨。
陸正安:“?”
回頭,見王瘸子喘著粗氣,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他娘屍體的某一個部位,小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幹淨利索的起身,伏在床頭,從他娘的屍體內側扯來一件薄被,雙手一抖,將之展開,蓋在了他娘的身體上。
“王掌櫃請自重!”
“死者為大,不能褻瀆!”
“正安希望掌櫃兒不要有其他的心思!”
王瘸子聽到陸正安的話,回過神來。
鬥雞眼緩緩舒展,目光戀戀不舍的從薄被下隱隱綽綽的高聳處移到陸正安身上。
搓著嘴角痦子上的一撮毛,訕笑道:“小哥說的哪裏話?”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方才,我是在觀察你娘的死因!”
陸正安嘴角抽動,轉過身去,稚嫩的小臉轉冷,他輕輕扯著娘親屍身上的薄被,小心翼翼的將之貼身掖好。
這個時候,是不能得罪的王瘸子的,他還需要一口收斂屍身的棺材。
沒有回頭,盡量以瘦小的身軀遮擋住他娘的重要部位,低著頭道:“王掌櫃兒可看出了什麼?”
聽到陸正安問他,王瘸子砸了咂嘴,在後麵探頭探腦,意猶未盡。
挎著木匣子又往前走了兩步,笑著道:“離得太遠,沒有看清!”
嗯?
陸正安回頭了,稚嫩的小臉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如狼一般盯著王瘸子,他忍不住要趕人了。
就在這時,王瘸子突然一聲怪叫,接著是撲通一聲,癱軟在了地上。
腰間那匣子拋開,乒乓作響,從中滾出一大堆陸正安不認識的東西。
表紙墨鬥,瓶瓶罐罐,刻刀量尺,啥都有了。
陸正安:“?”
王瘸子半躺在地上,瞳孔驟然放大,眼睛充血變得詭異,一隻手虛空指著前方,喉嚨像是被人掐住,吱吱嗚嗚,話語不清。
“你……你娘睜眼了!”
陸正安聞言打了一個哆嗦,稚嫩的臉上,驚懼與喜色共存。
他猛然回頭,看向床上的女屍。
蒼白安詳,一雙美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安靜的貼在眼皮上,一動不動。
驚懼與喜色消逝,陸正安回頭,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王掌櫃兒,真要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銀牙緊咬,如狼一般盯著躺在地上渾身哆嗦的王瘸子,陸正安真的生氣了。
王瘸子聞言,看看陸正安,又看看陸正安背後床上的女屍。
青天白日,見鬼了。
陸正安不回頭,他娘的眼掙得跟炮打了一樣。
陸正安一回頭,他娘的眼就閉上了。
“這~活見鬼了!”
王瘸子哆嗦,三月天裏,後背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