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齊主一生共留下三副真身法相,一副藏於大齊皇室,一副懸掛於玉闕宮中,還有一副便在天師府內。
這三幅畫像,乃是仙齊主真身法相,莫說尋常之人,縱使達到第二境界,得了天師之名,未見仙齊主真容之人,大有人在。
更不用提尋常百姓,未入天師府,玉闕宮的野修之人。
衛伯元身份特殊,乃是一位追隨過仙齊主的絕代天師的弟子,他自然見過天師府中珍藏的仙齊主畫像。
所以,他能以法力勾畫出絕代齊主的法相真容。
“不得無禮,仙齊主早已不同人間,他的法相豈是我能隨意化出?”
“我能凝聚出這一副尊榮,儼然已經耗盡了我全部法力,哪敢再提惟妙惟肖!”
“看來乾列縣誌記載非虛,我曾聽恩師講3過,仙除大齊第一代天後瑤姬仙子外,從未有人見過仙齊主真容!”
衛伯元氣息有些不穩,他沒有說謊,僅這一副模糊的畫像,就耗幹了他所有的法力。
到了仙齊主這等境界,他的一瞥一笑,一眉一眼,都非凡人能夠描繪,若真要傳神一致,非是傳說之中的仙人才能書畫一二吧。
大概過了百息時間,仙齊主的金身法相開始消散,幾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唯有陸正安一人愣在原地。
仙齊主的名諱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誰人不識仙齊主?
他年歲尚小,隻覺得仙齊主是傳說中的存在,並不真正於世間顯化,但是見眾人如此,他還是有些蒙了。
如此,也就他瞪著一雙幹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這副金身法相,忘了什麼叫做無禮,什麼叫做放肆。
“怎麼會這樣……”
許久之後,他愣愣開口,望著城東一處地方失魂落魄,喃喃自語。
或許是他的言語刺激了眾人,亦或是眾人察覺到那股無形的壓力消失,他們紛紛抬起頭來,悄悄看向半空。
那裏空空如也,幾人心中鬆了一口氣,也有些失望夾雜其中。
突兀裏,小正安動了,踉蹌走到幾人身前,指著一處方向道:“他飛走了,去往了城東……”
言語過罷,幾人驚醒,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順著小正安的手勢朝著遠處看去。
“啊……真是如此!”
幾人低喝,真的望見一縷金光朝著城東一處民巷飛去。
“快跟上去!”
“一定是方才請出仙齊主金身法相,與一些東西產生了共鳴,才會觸發眼前一幕!”
“或許,會因此解開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衛伯元還未開口,挑著青燈的老者,手在顫抖,他說罷之後,看向虛弱無比的衛伯元,沉聲道:“衛天師,隨我父子一起走吧!”
說罷,他命犬兒將衛伯元抬上肩頭,隨後還不忘帶著小正安,朝著城東疾馳而去。
陸正安由衛伯元抱著,坐在大塊頭的肩頭,隻聽聞耳邊吹過風雷之聲,眨眼間,大塊頭兒已經躍過了一裏距離!
“哎呀,等等我們啊!”
王瘸子瘸著一條腿和張捕頭兩人在後麵狂追,隻不過他們兩個一個胖子,一個瘸子,如何能追的上大塊頭兒。
“你不是跟他們一樣嗎?快用術法追上他們!”
張捕頭催促王瘸子,他累的氣喘籲籲,還不忘嘲諷王瘸子,為什麼說嘲諷,是因為他神色之中帶著這種意思。
不錯,他打心底裏認為,王瘸子比不上衛伯元,大塊頭父子,如若不然,昨夜也不會躲在樹林之中,行雞鳴狗盜之事了。
“你說誰呢?你才是廢物?”
王瘸子罵罵咧咧,他更瞧不起張捕頭,一個凡人捕頭也敢嘲諷他了,想到這裏,王瘸子怒道:“有本事兒,趕上他們,你讓我叫爹都行!”
他一說這話,張捕頭啞口無言,兩人都不說話,隻顧著沒命的跟著大塊頭兒的身影奔跑。
仙齊主一生共留下三副真身法相,一副藏於大齊皇室,一副懸掛於玉闕宮中,還有一副便在天師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