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馬臉男子不想放過劉權,隻是,他沒有動手,想了想還是看向身後,沉聲道:“白師爺,此人還是交由縣衙處理吧!”
白師爺愣了愣,他對這馬臉男子很是客氣,訕笑兩聲道:“趙將軍,你這可是給我出了難題啊!”
不過,話雖這樣說,白師爺手上可沒留情,他招呼兩個捕快,道:“將他拿下,押往縣衙,待審清一切,再做判決!”
“屬下遵命!”
兩名捕快心中大喜,有了白師爺這句話他們二人如同拿了尚方寶劍,總算是揚門吐氣了一次。
這個囂張跋扈的小侯爺,逼迫他們跪地求饒,丟了尊嚴不說,還險些賠上性命,現在有人出頭,他們還有何懼?拿下此人之後一定讓他在縣衙吃些苦頭。
“趙叔叔,趙叔叔……”劉權被兩名捕快鉗住,昂著頭哭喊求饒:“饒了我吧趙叔叔,劉權知錯了……劉權知錯了……”
馬臉男子根本不予理會,他隻望向白師爺,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交由白師爺,道:“持此令送往府衙,府君大人見到之後自會知道怎麼做!”
白師爺結果令牌一看,不由搖頭苦笑,這令牌不是別的,正是豐州府都尉的身份令牌。
“都尉大人有心,我這就按照大人的意思去做!”白師爺拱了拱手,扭頭就走,不過他踏了兩步之後忽然回過頭來,道:“都尉大人可想好了,這麼一來,逍遙侯府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馬臉男子聞言,神色無悲無喜,隻是淡淡擺了擺手,道:“有我在乾列,給劉崇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找乾列的麻煩,你隻管按我說的去做,他若是暗中使絆,那就讓逍遙侯府在大齊徹底除名!”
白師爺聽後身子一震,當即不再說什麼,拿著馬臉男子給的令牌,催促兩名捕快押解劉權朝著府衙而去。
罪魁禍首被人帶走,天園酒樓又恢複了往常的熱鬧,二樓平台上,張捕頭慢慢的走下樓梯來到了馬臉男子的身邊,二話不說,伏地便拜,道:“乾列縣衙捕頭張龍見過都尉大人!”
馬臉男子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張捕頭聞言站起身,低著頭以餘光打量了一番,忽而他的眉頭越來越高,孤疑的道:“都尉大人,我們是否在哪裏見過?”
都尉看了他一眼,道:“昨日城外三裏,青山幽湖!”
等他說完這話,張捕頭隻覺得眼前一黑,男子如同炸開了一般兒,出現了短暫的窒息。
是他,果然是他!
早在見到此人第一眼時,張捕頭就覺得他有點眼熟,但是他不敢去想,明明此人在縣衙天牢之中,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
而且此人得身份出奇的驚人,連一向無法無天的逍遙侯府的小侯爺都對他恐懼不已,打死張捕頭張捕頭都不敢想象此人就是昨日城外三裏青山幽湖間他拿下的那名殺人凶犯。
“此事說來話長,咱們詳談?”
都尉大人笑了笑,示意張捕頭此地不方便!
張捕頭立刻會意,將官刀放回鞘中,朝著人群中一道鼻青臉腫正跪在小二屍體前痛哭的中年男子道:“掌櫃兒節哀,人生不能複生!”
那掌櫃兒聞言,對著張捕頭和都尉大人兩人倒地便拜,口中哭道:“多謝兩位大人為這小二報了仇,張捕頭,先前都是小的錯了,可我……我那是為了捕頭好啊……”
張捕頭聞言歎息一聲,回道:“我並不怪你,隻是你要明白,天道昭昭,大齊向來律法嚴明,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一個侯爺世子!”
掌櫃聽後痛哭流涕,跪在小二屍體麵前懺悔不已,將先前的事情訴說了一番,直道自己差點就令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