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蛟龍自爆(1 / 3)

是武王金身法相出手了,掀起的浪花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水牆,一刀阻斷白袍天師的去路。

“我本有意放你離開,奈何你作惡多端,將偷盜之物交出,我可從輕處罰!”

浩瀚天音從乾列城中傳出,巨大金身法相瞬息數十裏,再出現時,武王金身法相已經來到了姬河之上。

白袍天師祭出背後寒劍,沐浴浪濤之中,神色戒備的盯著武王,沉聲道:“先賢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武王金身法相沉默,他不搭話隻是緊緊盯著白袍天師,麵上古井無波,一雙金光燦燦的雙目炁力氤氳。

白袍天師麵對武王注視,壓力巨大,感覺像是背負一座太古神山,額頭甚至有冷汗流出,他身後三名師侄若不是由他護著,隻怕早就癱軟在飛劍之上了。

“先賢,莫要聽一頭妖物胡言亂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我同為人族,為何要信一頭妖獸胡言亂語?”

白袍天師再次開口解釋,企圖說動武王,在暗中,他凝聚法力,隨時準備出手。

“唉……”

一聲歎息憑空響起,武王金身法相張口,道:“它雖非我族類,卻在大齊境內修行,期間並無任何逾越之事,爾等異域,雖為人族,卻在大齊境內挑起事端,如何明辨此事,我還是分的清楚的!”

白袍天師聞言麵色難堪,他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焦急之餘心中開始盤算如何能安然退出此地。

“將它的孩子還給它吧,它既在我大齊境內修行,安分守己,從不製造禍端,大齊便應護它們母子周全,我說的已經夠多,異域之人,你可聽明白了?”

武王開口,氣魄雄壯,語氣不容置疑,他僅是通知白袍天師,並非是與他相商。

“先賢,此獸乃是姬河水獸,眾所周知,姬河無有歸屬,你若強說它屬於貴國,難以讓人信服!”

白袍天師反駁,他雖忌憚這道金身法相,心中仍卻是不服氣,在他看來,姬河本就無主,這頭蛟龍生於其他地方,沿著姬河之水遊動,才落在大齊乾列境內水域,它也算是無主之物。

“哦,你有意見?”武王聽了對方的話。回道:“說吧,如何能讓你信服?是以實力為尊,還是按事實說話!”

武王說罷,靜靜望著對方,等對方回話。

白袍天師張了張嘴,頓覺尷尬,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回答,想到自己在故土之中也是一位大人物,來到大齊卻讓一位泥胎神像震懾,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先賢,我敬你是長者,處處謙讓,你可不能欺人太甚!”

白袍天師聲音低沉,祭出飛劍朝著身後斬出,將水幕打穿,他在示威,向武王展示自己的實力。

武王瞥了一眼動蕩的姬河水麵,正色道:“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如此甚好,省得浪費口舌!”

不給白袍天師再次開口的機會兒,武王揮出金刀,對著三人斬出一道可怖的弧形刀芒。

白袍天師沒有閃避,站在飛劍之上雙手握劍對著武王揮出的一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劍光刀芒瞬息相遇撞到一起同時炸開,化為狂暴的靈力席卷四方,姬河水麵受到波及,寬廣無垠的水域激射出數十道通天水柱在高空炸開,水花直飄出數十裏外,猶如頃刻間下了一場暴雨。

“有些本事兒,難怪敢帶著幾個小字輩來大齊放肆!”

武王握著刀神色略顯認真,白袍天師這一劍並不讓他意外,若是連這點本事兒都沒有,如何敢跨域來到大齊行不軌之事。

白袍天師和武王各自一招之後,平分秋色,隻是這個結果並沒有讓白袍天師開心,反而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到了他這種境界自然不難看出對方的真實身份,這僅是一道執念罷了,他感到震驚之餘同樣心生忌憚。

“偽神!”

白袍天師倒吸了一口冷氣,自言自語,他在大齊也曾見過其他類似武王的存在,真身早已死去,元神借身於泥胎神像之中,在故土,他們這一脈將之稱之為偽神!

他很想知道大齊是如何做到將曾經逝去的先賢化為神明一般兒的存在,建壇立廟坐鎮一方,似乎可以永生不滅,太過令人匪夷所思,若是能將此術用在修行之上,對長生來說豈不是大有用處?

與武王對戰,白袍天師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他在故土是數一數二的強者,在大齊同樣是不可多得的高人,一個有血有肉修士,怎麼能輸給一個死去多年隻剩一道元神執念的金身法相?

強者都是有尊嚴的,白袍天師拂劍,身形飄逸,對武王道:“先賢,看來今日不能善了,在下鬥膽請先賢試劍!”

武王頂天立地的虎軀一震,金色的瞳孔中閃過莫名的神色,他道:“出手吧,我也想見識一下異域的風采!”

白袍天師右手舉劍,左手並做劍指在胸前虛畫,待到一道虛無的符印出現,他伸出手去輕輕一推,符印緩緩朝著武王而去。

“摩柯劍印!”

白袍天師口中輕喝,這道劍印一出現,竟然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溢出,眾人看向這道劍印一瞬之間竟然心生空明清澈,無力抗拒之意,當即將他們嚇壞,目光轉向那道頂天立地的元神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