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我們和顧菀一直在一起，若是她藏著你這麼一個人，我們不可能不知道。”顧城提出疑問，他看著唐芯，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蜷縮起來。
“你們當然不知道。”唐芯看向了楚至琛：“顧菀能把我藏下來，還要多虧了你弟弟。”
南禾？
“人彘聽說過吧。”唐芯笑著：“我能活下來還多虧了每次他給我治療，維持著我那一口氣。”
但她會感恩嗎？
不！
若不是對方是個傻子！
若不是對方是被顧菀誆騙的！
若不是……楚至琛重生了……早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把他們全殺了！
“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唐芯看了兩人一眼，垂眸看著紮根在自己手臂上的樹枝。
不過是顧菀跟前的兩條狗，倒也學會反抗了。
“你們不想知道顧菀接下來會做什麼嗎？”唐芯壓低了聲音：“不想知道她為什麼會發生改變嗎？”
顧城和楚至琛同時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
唐芯伸手彈了彈手臂上的小樹枝，目光落在它翠綠的葉子上：“幫我解決了它，我就告訴你們。”
顧城和楚至琛沒說話，直到三人回去，兩人也沒說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一行人就此坐在原地休息，顧菀看了他們一眼，她看不透他們在想什麼，幹脆閉上眼睛，聯係001再次進入訓練場。
001：“你這真是不嫌累啊。”昨天疼成那樣子，他還以為要等個兩三天顧菀才會繼續訓練呢。
“能變強，有什麼好嫌累的。”顧菀打量了一下訓練場，這裏沒什麼變化：“我下一階段的單人訓練是什麼？”
話音才落，麵前變出現了一個房間。
001：“進去吧，死了就出來了。”
顧菀握緊了手裏的鐵棍，麵容堅毅的邁步走進去。
下一妙，她就出現在了房間外麵。
001：“非一般的速度。”
顧菀：“…………有回放嗎？”
001：“你要看哪一段？是被劈成兩半的那一段，還是被抽飛的那一段？”
顧菀磨了磨牙：“都要！”
001麻溜的放了出來，他將畫麵的速度放慢了十幾倍，顧菀這才看清楚了，自己死的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先是一道眼熟的藤蔓把她抽飛，而後是一道銀光刷的一下把她劈成了兩半。
從被抽飛到銀光閃現而後身死，前後不超過一秒。
“這就是普通模式？”
001：“這不是你現在應該嚐試的模式，你現在的戰場，在外麵。”
借用一句他製造者的話，他告誡顧菀：“所有的外物都隻能是你的磨刀石，當你把他當成主心骨的時候，你就完了。”
沉思片刻，顧菀問：“包括你。”
001點頭：“包括我。”
嬰兒統覺得自己棒呆了，他拿了自己的製造者告誡那些世家大族的話，他當時覺得自己的製造者身高能撐起整個宇宙！
這！
就是逼格！
這也是因為001發現顧菀有愈來愈依賴自己的趨勢，雖然在單人訓練場裏麵一樣可以提升實力，一樣有現實中的疼痛感以及瀕死感。
但是還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知道自己可以重來，一個是知道自己沒有重來的機會。
沒有哪一個強者隻會躲在訓練場訓練，他們更多的是在戰與火之中曆練出來的。
超能單兵不是在舒適圈中訓練出來的。
就像他最開始隻對顧菀開放了一次的那個訓練場，在那裏，死了就真的死了。
不過現在那裏對她沒多大用處。
還是在現實中多加戰鬥的好。
顧菀離開訓練場後，發現顧城和楚至琛方才糾結的事情好像有了結論，他們準備去對付那一顆樹。
“你們在這裏等著。”隨後顧城看向唐芯：“留下幾個你的人在這裏。”
唐芯同意了。
要走的時候，顧城站在原地沒動，他看向顧菀，盯著她的眉眼，好似要從她臉上找出哪裏不同。
顧菀抿著唇，回視了過去。
良久顧城開口：“保護好爸媽。”
顧菀愣了一下，收回視線，有些別扭的盯著手中的鐵棍：“這還用得著你說。”
南禾也留下了，楚至琛沒說什麼，直到兩人走遠，他才沒忍住嘲諷出聲：“就因為她救了你一次？”
顧城沒有生氣，語氣甚至稱得上溫和：“還因為，上次喪屍突然出現，她把南禾推了進去。你不也是一樣？”
那是還沒進c市的時候，他和楚至琛兩人剛回去時，親眼看見的。
這是一次，將匕首抵在胸口處的試探。
顧城伸手摸了摸胸口，算不上毫無保留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