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係和空間係。”顧城看著小王的背影，眸光變幻莫測。
楚至琛站在暗影中，火光將他半張臉照亮，柔和了他的眉眼。另一半臉隱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這一刻他好像被撕裂成了兩個人。
“他是小王，不是顧菀。”半晌，他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喉結滾動片刻：“上一世，殺了那麼多人的，不是顧菀嗎？”
說完他哂笑一聲：“總不能，重生一世，人就換了吧。”
顧城沉默著沒說話，半晌，他好似帶著那麼一絲絲僥幸，說：“她沒有覺醒空間係和冰係異能。”
楚至琛聽到他這話，沒忍住笑出聲：“顧城，你這麼說，你自己願意信嗎？”
“你是在給自己找個下手的借口，還是怎麼樣？”
不信。
顧城靠在樹下，看著遠處靠在南禾身上，捧著牛奶的少女，對了，她多大了？
今年，她好像……錯了，還沒有20，她今年才十九。
她的生日在冬天，是除夕夜。
要翻過了年，她才20。
20呀，他都忘了。
他伸手從兜裏又拿出了煙盒，他拿起一根，指尖抹過煙頭，煙便被點燃了。
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不停的刺激著神經，他吐出一口煙霧，煙霧朦朧間，他說：“要是沒有上一世的事情，就好了。”
楚至琛沒說話，他找顧城要了一根煙，拿到鼻尖嗅了嗅，卻始終沒有點燃。
他始終記得，有個小姑娘聞到他抽的煙味時被嗆得直咳嗽的樣子。
是啊，要是沒有上一世的事情就好了。
小王異能的問題還是讓兩人不可遏製的將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幾分。
畢竟和上一世顧菀一樣的異能，不得不讓他們加重了注意力。
倒是唐芯發現了兩人的異樣，她把玩著手上的樹枝，她真不知道這兩人在糾結什麼。
若是如此糾結，為什麼不直接把兩個人都解決了，這樣不就好了嗎？
這兩個多愁善感的男人啊。
犯蠢的樣子還真好玩。
她麵部的褐色枝幹湧動，一雙眼睛裏麵，出現了點點滴滴的綠。
半晌，眼裏湧動的綠色退卻，唐芯有些疲憊的靠在車椅上。
她伸手揉著腦袋，眉頭緊蹙。
隨著她神色出現掙紮的樣子，身上那黑色枝幹湧動的速度加快，好像不斷的再縮緊，將她整個人都緩緩包裹起來。
手臂上冒出來的小樹枝伸出了窗外，迎著風緩緩的搖晃著枝葉。
一派閑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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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喪屍被解決掉之後，曾俊便派人將這個消息散開，很快慌亂的人心就被安撫下來。
“按照我們現在的這個速度，起碼還要十天才能出c市。”
曾俊的上級拿著紙質版的地圖，皺著眉頭看著前麵一眼望不到頭的路。
寬闊的馬路上，如今是喪屍的天下。
他們也不敢用大型重武器轟炸，一旦路被炸毀，他們得不償失。
“屬下自願領命前去清理喪屍。”曾俊立馬開口。
他叔叔是曾流芳，他一直以他為榜樣，作為曾家人，他不能給曾家丟臉，也不能給他叔叔丟臉！
所以在他覺醒了異能之後，他每一次都衝在最前麵。
上級沒有說話，他考慮了許久，這才開口：“擁有異能的強者有很多，麻煩他們一同上前開道吧。”
要出c市，那總得人人都出把力氣。
部隊很快就下達了通知，參加的人有，但是不多。
是人都有顧忌，有人顧忌家人，害怕出現上一次的事情。
有人是異能不熟練。
還有人是害怕喪屍。
“我去。”顧菀握著鐵棍站起來，她知道溫馨女士和老顧先生會擔心她，所以她又說：“我想要變強，不是去前麵就是去後麵，對於我沒什麼區別。”
“我要跟小菀去。”南禾說這句話的時候先是離楚至琛遠了點，然後蹭到了顧菀和顧城中間，後來幹脆直接把顧城擠了出去。
楚至琛想也沒想，直接開口拒絕：“不行。”
“我不聽你的。”南禾犯強，他整個人直接扒拉在顧菀身上：“小菀厲害，小菀保護我。”
“我說了，不行。”楚至琛站起來，站到兩人身後。
顧菀抿著唇沒說話，南禾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001：“現在正是你英雄救美的時候，你這會兒怎麼不開口？”
顧菀：“楚至琛是南禾的監護人。”
001懂了。
但是……
“南禾不是滿了18了嗎？”
顧菀沒再回答，她拍了拍南禾的手：“乖乖等我，我去前麵探路，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末世到現在差不多月餘時間，一些零食還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