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緩緩的從金屬人身上退卻,露出泛白的皮肉以及他身上被顧菀劃出來的傷痕。
金屬退卻之後,傷痕“啵”的一聲分開,露出裏麵鮮紅的皮肉。
金屬人抖著身體,不,現在或許已經稱不上金屬人了,他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大、大人……”他卑微的抬起頭,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抖著指尖,揪住了一點充斥著金屬布料的一腳:“我再也……不敢了。”
上方傳來一聲諷刺的鼻息,他輕哼了一聲,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金屬的布料隨著他離去的動作劃過指尖,他甚至不敢看過去,隻匍匐著,以額觸地。
半晌,他突然慘叫出聲,一點點泛紅的金屬覆蓋上他的皮肉,滋啦的聲音不停響起,一股股白煙自皮肉上升騰,繼而小消散在這冰冷的室內。
等到金屬完全覆蓋在它的皮肉上,一個渾身肌肉扭曲,被燙得……好像是一個火柴人。
金屬重新回到他身上,他殘喘著,好似酷刑依舊沒有結束,他趴著,一下……一下的離開了金屬感十足的室內。
夜很長,有些人還未安眠,便被吵醒。
“怎麼回事?”
“顧菀!顧菀沒死!”蒼白著臉的秦玉被隊友抱著,她殘存的一隻手死死的抓緊大門守衛的衣裳,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看著十分嚇人:“顧菀……沒死!”
“她沒死!”
“我知道,你先鬆開手。”守衛看著秦玉的慘樣,沒敢動手掰開她的手,隻好出聲安慰。
但是他的安慰並沒有起作用,對方還是死死的盯著他:“顧菀沒死!”
“她沒死!”
“她沒死!她竟然沒死!”
她憑什麼還活著?!
“在這堵著做什麼?”
正在糾纏間,一輛軍用車停了下來,車窗下滑,露出一張冷白到極致的臉。
“瞿教授!”守衛連忙敬禮,而後看向秦玉道:“她大概是受了刺激,待會兒我們會將這位女士送去醫院。”
“那還在這幹什麼?”瞿自白冷著臉看著前麵,鏡片在車燈的光影下,泛著冷白的光,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冷到了極致。
“是!”
周圍人都不敢再說話。
一是瞿自白在基地的地位特殊,二則是他的實力,他很強。
“顧菀沒死!”
“她沒死!”
“她……”
秦玉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猛的栽下頭,整個人好似睡著了一般。
然而,周圍人都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但他們不敢說,甚至也不敢看向那坐在副駕駛上,一臉冷淡的男人。
直到幾輛汽車相繼走遠,眾人才吐出壓在胸口的一口濁氣,心有餘悸。
“還活著,送醫院吧。”守衛檢查了一下秦玉的呼吸,大概也知道這個女的差不多廢了。
他說完將秦玉丟給她的隊友,轉身又站到一旁。
秦玉的隊友敢怒不敢言,一個個縮著腦袋低著頭,步入了檢查關卡。
“蠢。”瞿自白摘下手中的眼鏡,伸手擦著鏡片,也不知道他這是再說誰。
“主人,接下來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