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基小築內。
一間典雅的樓閣裏麵,有8人正坐著飲茶品琴。
悠揚的琴聲滌蕩著聽者的心靈,令杯中的香茗又多了幾分味道。
“聽聞琴聲品香茗,這天基小築,確實名副其實,感覺此刻對於修煉,都有了一種不同的感悟。”
一身青衣綠葉紋路著裝的柳飛堂舉起一個茶杯,本想吟詩一首,奈何文化水平有限,隻能改成了評價。
與他相坐的,是一身雪白的宋玉臨,搖著一把金邊扇子悠然自在,中間還留有一個空位。
其他的6個位置則位置稍低一些,上麵坐著衣著各不相同的其他傑出弟子。
所有人都各自看向琴女的方向,就這麼默不作聲,時而飲茶,時而欣賞美女,倒也顯得很是清幽淡雅。
“已是午時,那木華還未來,是不想參與這個會議了麼?”宋玉臨開口,看向高懸牆上的刻規。
此時刻規剛好指向午時,在天基小築的深處,還可以聽到有一道鍾聲敲響,告知著午時已到。
“此人莫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人?”一個弟子不忿地說道,“我許雲誌向來不喜歡遲到的人!”
“許兄莫要急躁,毀了此地格調!”柳飛堂笑嘻嘻地說道,心中對自己回答的工整甚是滿意。
“遲到確實不是什麼好事,萬一人家隻是途中出了事故,或者基於種種原因死掉了呢?”另外一個弟子陰陽怪氣地說道,“世事難料,確實不能太急躁。”
“那依柳兄所見,是否要再等上一刻?”宋玉臨望向柳飛堂,眼神中很是澄澈。
“且再等等吧!一刻鍾,就一刻鍾!我們繼續飲茶。”柳飛堂舉起茶杯,招呼大家喝茶,樣子更像是在勸人喝酒,全無雅態,但是他卻自得其樂。
柳飛堂的神情與姿態惹得一名女弟子輕笑出聲,讓大家的心情也都好了許多。
而那陰陽怪氣的弟子則繼續開口:“若是來了,不給個滿意的理由,那可別怪人翻臉了,若是來不了,不是死了傷了有大事,也別怪我翻臉!”
許雲誌雖然不喜歡遲到,但是更討厭陰陽怪氣的,輕哼了一聲,沒有去附和。
這一句話,讓眾人都不想理睬,就這麼坐著等了一刻鍾。
“看來此人是不想過來了!”宋玉臨收起折扇,揮了揮手。
琴女與侍女會意,具都走出房間,並關好房門。
“那就以我們幾人為準,來商量一下築基秘境的具體事宜吧!”
“木兄不來,已經是失約,按照之前的新入門弟子規則,他在秘境如何,也無法讓他滿意了,等商議完成,再告知他即可。”
“也許人家木兄在來的過程中出了劍禍呢,我們也別太絕情,如果實在是遇到什麼太不好的事情,我們也留點餘地!”陰陽怪氣弟子賴映德又說了幾句。
就在柳飛堂聽不下去,想用有水平的話語來主持這個會議時,大門被重新打開,一個風塵仆仆,一身血跡的青年走了進來。
此人雖然身上與衣服都血跡斑斑,但是手握長劍,龍行虎步的姿態,配合他那絕世的容顏,倒是讓眾人覺得這是一位從戰場回歸的謫仙,凸顯出他的氣宇非凡。
“此人竟如我一般帥氣!”柳飛堂摸著自己的臉,看著木華感慨道。
“若他就是木華,那賴映德道兄的話倒是一語成箴了。”另外一個男弟子笑著看向賴映德,看得他有些臉紅。
“讓各位久等了,途中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來遲了!”木華向眾人抱拳,並做了個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