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的寒症越來越嚴重了。”有琴泓有些擔憂的扶著銀雪。
刺骨的寒透過衣衫把有琴泓的手臂凍住。他忙運轉內力,然後把內力渡過去。
雪臉色蒼白,淺笑搖頭,“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扶我坐好。”
有琴泓心一凜,渡過去的內力果然石沉大海。
忙把雪扶好,讓他盤腿坐好。
“別告訴歌兒。”雪閉調息,過了半晌,他又道:“還有……別告訴甜寶。”
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不想讓她知道。
“是,師父。徒兒就在門口守著,師父有事就喊我。”有琴泓見銀雪微點頭又繼續調息,就出帶上門在門口守著。
梨院的花似雪無瑕,花瓣在風裏輕輕飛舞。
月圓之夜,是雪寒毒最重的時刻。
如今月才初上,雪體內的已經寒氣已經開始肆虐。
這一夜怎麼熬。
有琴泓沉默的守在門口。
“玉師兄……”如歌抱著小甜寶匆匆跑來。
聲音急促。
“歌兒,怎麼……乖寶!”玉自寒頓時一驚,忙接過甜寶,入手一片冰冷。
“乖寶,乖寶,應一下爹爹。”玉自寒一時間手足無措,“暗夜羅!快出來!”
一道紅影猛地襲來。
下一刻甜寶被紅衣男子抱在懷裏,手裏剛給甜寶去買的點心扔到了玉自寒懷裏。
“乖寶!是寒毒……”暗夜羅心下一痛。
他恨鐵不成鋼,這死丫頭太氣人了!
玉自寒聲息沙啞,“乖寶她……”
暗夜羅歎了歎氣,“我們記憶已複蘇,還記得「感同身受」嗎?銀雪讓冰化作骨,讓雪化作肉。身體早已寒毒侵體。”
“冰雪築身,若是常人,早死了!還能成仙?”
“你忘了嗎?真正的仙,是純陽。陽則升,陰則墮。”
“小丫頭肯定用了。不然,銀雪不可能還活著。”
“我當年……也不可能還活著。”暗夜羅低頭看著懷裏臉色蒼白的小家夥,眸底痛楚。
自她用禁術開始。
他們便從此性命相依。
此禁術其實無解。
他們要麼永生不滅。要麼灰飛煙滅。
這不但是禁術,它還是願。
願力有多厲害?
哪怕隔無數時空,隔多少輪回,都有牽引。
因緣際會,該承受的還得承受。
“我去找銀雪。”暗夜羅抱著甜寶,身影閃動,往梨院去。
如歌此時已被眼前的暗夜羅震驚了。
他為什麼在烈火山莊,玉師兄什麼時候和他這麼好了?他不是魔宮的大魔頭嗎?
他為什麼那麼緊張甜寶?
“歌兒,現在我沒辦法給你解釋,走,去梨院!”玉自寒忙趕去梨院。
屬下們也跟著去。
如歌來不及多想,想起小甜寶正她一起吃著糕點聊著天,然後倏然就渾身發冷,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暈過去。
還以為食物有毒,忙讓人檢查了,又沒事,叫來府上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如歌終於慌了,抱著小甜寶就來找玉自寒……
梨院,有琴泓眼前一花,一身紅衣的男子,抱著昏迷的小女孩,臉色陰沉如墨。
有琴泓瞳孔一縮。
“滾開。”暗夜羅一腳踹向有琴泓。
“砰!”連著門被踹掉。
有琴泓摔倒在地。
榻上盤腿的雪睜開眼。
“暗夜羅。”雪目光冷漠。
看到他懷裏的甜寶時,眸光一愣,心裏湧起一股無以形容的憤怒,“你把她怎麼了,你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