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韓伯興拖著子緩緩地朝著李魚走了過來,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李……李兄,你沒事吧……”李魚一個冷戰反應過來,一轉身屍體撲在自己身上,嚇得他又連忙推開,這一下給韓伯興嚇得直後縮。原本嚴、韓二人也不過是想請李魚當個鏢,就有山賊把他們擊退可,能住自己性命也能把石頭順利送到就可以了,誰也沒想到會是如此這景象。
李魚右拳此時還向下滴著血,他也不道該把手在那裏,臉上是血跡斑斑,說道:“沒……沒事,這……我……我也沒想到……這老大……也不禁揍了,嗬嗬……嗬嗬……”嚴、韓二人麵麵相覷,一時間場麵寂靜得十分尷尬,韓伯興隻得繼續開口道:“要不咱換衣服吧,我這還有幾換洗的衣服,你看看你穿哪一?”
李魚急忙說道:“哦……哦哦,隨哪都行,都行。”
嚴文著地上躺著的老大說道:“這……這人怎麼辦?”
一旁老家說道:“雖說是個盜,但是就這樣曝屍荒野也不是辦法,實在不行,裹起來帶到前麵埋了吧。”
“對對對,還是埋了吧……”眾人點點頭應道。
兩個夥計找了兩衣服,手忙腳亂地把這屍體纏了起來,在拖車上,備到了前麵的驛站就給埋了。
嚴文說道:“李兄,這後麵有一條小河,李兄不妨洗一洗……?”說著了他的手,又比劃了一下他的臉,李魚摸了摸臉,說道:“哦哦,好的好的。”
趁著李魚去擦洗時,嚴文把韓伯興到一旁說道:“老韓啊,這李兄也危險了吧……隻怕萬一到時候我們哪裏惹怒了他,落得和那家夥一樣的下場……”
韓伯興道:“這一上,我看李兄也是個分守己的人,我們和他聊了一也未曾見他易惱易怒的,應該沒啥大問題吧。後天就能到了,到時候大不了多給他些工錢就是了,現在你說要甩開人家,你可敢?”
嚴文也沒法說的,隻能道:“也是,也是,這幾天小心點就是了。”
誰曾想,當初來的鏢,如竟給他們一種“伴君如伴虎”的覺。李魚也剛這一幕給他們也帶了不小的觸動,一上幾個人不似之前有說有笑的,各自小心翼翼不敢多加言語。。
李魚坐在拖車上,靠著這顆大石頭,心裏想著剛發生的一切,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雖然已洗淨了上麵的血跡,但是他還是能夠隱隱約約地到那種熱辣的覺,腦中時不時地冒出那張臉,離他那麼,滿是血跡,瞪大的雙眼緊緊盯著自己。他覺得渾身刺撓,仿佛有麼蟲蟻正在咬噬著自己的皮膚。
這兩個夜晚,李魚一次次在噩夢中驚醒,他依舊不敢相,自己就這樣殺了一個人,躺在黑暗之中,他依舊覺得那個山賊的血,在灼燒著自己身體和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