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有一棟別墅,裏麵住著一個叫宋清濯的少年。他待人溫和有禮,身上有股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溫柔。他不僅長的眉清目秀,還很愛笑。而且就連他身上的味道給人的感覺也是溫暖的——帶有雛菊的清香,身邊的人都很喜歡他。
別墅的四周被他種滿了白色的小雛菊,插滿了他親手做的風車,還搭了秋千。微風拂動,花、風車、秋千隨著風姑娘的指引搖曳,再加上藍天白雲和笑的耀眼的太陽公公,形成了一幅自然的美畫,讓人不由地心生寧靜。
往往這時,他會架出房間裏的畫板在別墅前作畫。笑意染上他的眉梢,星星裝滿了他的眼睛,耀眼而又迷人;畫完畫,他會坐在秋千上蕩漾,臉上會爬上幾朵粉紅色的紅暈;他會在房間裏彈琴,輕快的樂符順著他修長手指的撥動傾灑而出;他會在書房裏看書,嘴角兩旁的酒窩這時就會揭開神秘的麵紗出現在人們眼前,給人帶來美的享受——視覺盛宴;他會在周末節假日去孤兒院看小朋友,去敬老院看望爺爺奶奶,給他她們送花送糖果送風車、教他(她)們畫畫、彈琴給他(她)們聽、給他(她)們講故事;生活愜意而充實。他本以為這輩子都會像這樣寧靜安穩的度過。
可天有不測風雲,一次意外,他雙目失明。從此他的世界裏隻剩下一片黑暗。但他沒有因此而一蹶不振,抱怨世界,哀怨眾生。雖然那場意外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個老奶奶摔倒在地上,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可誰也沒有主動去扶老奶奶起來。麵對“扶不扶”這一社會難題,眾人都不敢輕易嚐試。誰知道事後老人會不會反咬你一口?可路過的宋清濯絲毫沒有猶豫,見到此景徑直向老奶奶走去,扶她起來。
剛扶老人起來站好準備說點什麼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看到一輛車橫衝直撞地向他們衝來,危機時刻,他隻來得及推開老人。可自己……刹那間染上了血色,車翻了,他被撞到一旁,不停閃爍的黃色燈光刺的他頭暈,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最後也沒能坐下倒在地上。清醒的時候路人也隻聽見他問奶奶有沒有事,直到聽到奶奶沒事兒他才閉上了眼睛。迷糊中他隻能聽見斷斷續續地聲音,暈倒後他不省人事,最後就連一絲兒聲音也聽不見。
在醫院醒來他昏昏沉沉的,眼睛看不見光亮。最初他還以為是沒開燈的緣故,直到他聽見醫生和父母的談話他才知道自己眼睛看不見了,他們以為他睡著了其實不然,從頭到尾他都聽到了。他知道了自己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受了點兒皮外傷,就是眼睛受燈光刺激嚴重,可能很長時間也無法恢複,可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也有可能短時間內一下子就恢複過來了,這誰也說不準……
而那場意外,本來襲擊的對象不是他們;可是他們擋了道所以原本要被襲擊的人躲過一劫,相安無事!聽了這話宋清濯還樂嗬嗬的覺得自己眼睛傷的值,還說他們平安無事就好……
他堅持出院,覺得本來身體也沒什麼事兒不想給醫護人員添麻煩;他堅持一個人住,就像之前一樣。家人著實不放心他一個人生活,無奈之下也隻好聘請了個保姆至少還能照顧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讓他們也沒那麼擔心。而被他救了的那個老奶奶每天都來看他陪他說說話解解悶給他帶好吃的。他擔心奶奶身體吃不消本來他想勸來著結果被奶奶一眼看穿以鍛煉身體為由給拒了弄得他也哭笑不得不知所措,本來他也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那對差點兒被襲擊的夫妻也經常來看望他,由衷地希望他早日康複,並感謝他無意中救了他們一命。而那個司機罪有應得被依法追究刑事責任相信這幾年也出來蹦躂不了了……
在眼睛看不見了的那些日子,其實剛開始他挺不習慣的。他看不見光亮,看不見藍天白雲,看不見自己種的雛菊插的風車搭的風車,也不能像從前那樣畫畫……因為眼睛看不見,之前他住在二樓,而現在他搬到一樓住,為了安全保險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