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特助見這位爺絲毫不客氣的扯著他,雖說他們老板的病情是要保密的,可看他們老板為了薑小姐不要命的樣子,想來這位以後也一定會是他們老板的小舅子了,自己人就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就扯開薑陽扯著他的那隻手,開口對他說:“老板現在的情況基本穩定,手術的時間也定了下來,隻不過腿的情況還是要看後期的恢複。”
薑陽見他這麼字正腔圓的說著,就懟道:“什麼叫情況基本穩定,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沒醒過來,醫生就沒說個原因嗎?”
江特助也是怕了這位爺了,“老板就是那天晚上勞累過度,現在睡著了而已。”
“睡著了啊,我還以為昏迷不醒了呢,還好還好!”薑陽驚訝的說。
而在病房裏,睡著的蘇瑾總感覺有一雙溫暖的手在他的臉上輕撫著,他在夢裏不停地奔跑,想要去看看最前方的那一團光亮是什麼,終於終於,他看到了,隻是那光亮好像有些刺眼。
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終於,他睜開的雙眼,他看見了,那光亮裏是他的嬌嬌兒。
蘇瑾躺在病床上,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小人,嘴角微微上揚,欣慰的笑了笑,原來嬌嬌就是那摸光啊,是啊,他的嬌嬌兒本就應該是他的光啊!
還好是她,慶幸是她!
薑暮見蘇瑾終於醒了過來,心裏的那個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也就再也繃不住了,“哇哇哇”的哭出來聲。
一邊哭一邊俯下身子,緊緊的擁抱住她的阿瑾,身體哭的一顫一顫的,沒一下都仿佛在傾訴著她的害怕和不安。
蘇瑾見他的小嬌兒哭了,心裏都快心疼死了,可他沒有力氣起來擁抱他的寶貝安慰她了,他真該死。
好在他的嬌嬌兒主動俯身下來,他抬起沒有什麼力氣的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背脊,撫摸著女孩因為瘦弱而格外明顯的背脊骨,一下又一下,安撫這在他懷裏抽泣的女孩,直到女孩停止了哭泣,鬆開了懷抱。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女孩還坐在輪椅上,他很擔心,想開口詢問,卻發現嗓子疼的發不出聲音,薑暮見他焦急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輪椅,溫柔的,慢慢的解釋道:“阿瑾,我沒事,就是還沒恢複好,體力不足,沒關係的。”
她說:“阿瑾,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她說:“阿瑾,你嘴唇幹不幹,我給你倒水喝。”蘇瑾看著她一點點的推動輪椅,來到旁邊的桌子邊,給他倒水,又有些吃力的回到他的身旁。
薑暮小心翼翼的把棉簽打濕,輕輕的放在蘇瑾的嘴唇上,一下又一下,仿佛在調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一樣。
而躺在床上的蘇瑾,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的姑娘挑逗,那棉簽每戳一下,他的心就跟著動力一下。
躺在床上不能動,真的太煎熬了,好在小姑娘終於做完了這一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