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的玻璃門緩緩關閉，停靠在窗台邊緣的反重力飛行汽車“幻影”，眨眼間就沒入深空夜色之中。
“歐陽軒，請問我們要到哪裏去？這個好像是厘鬆市的方向。”瑰空似乎猜出了什麼，隻是想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
“沒錯，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地就是厘鬆市。”陳默微微頷首道。
“我似乎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了...”
“所以，我才沒敢貿然告訴小微，怕它擔心。估計它知道真相了，一定會跟著來。”
“這一刻，我很欣慰，知道為什麼嗎？”瑰空饒有興趣的說道。
“為什麼？”陳默開口問道。
“從你的語氣中，我能感覺到，你把我們AI當人一樣對待，把我們當作有感情和思想的個體，而不是純粹的智能AI，所以，你口中的Ta，應該是女字旁的她吧？”
“...嗯，是吧。”
“怎麼猶豫了，是害羞嗎？也是，畢竟小微也是一個16歲少女的心智，隻是沒有人類肉體而已，從某種層麵上來講，算是你的同居密友...”
“瑰空，再胡說八道，我就徹底關閉你，AI也這麼八卦。”
“拜托，說話溫柔點好嗎？我也是女生哎...”瑰空把誌玲姐姐的嗲，發揮到了極致。
“嗬嗬...你的心智建設，完全是一個男性思維好嘛！隻是被我選擇了女聲而已。”陳默有點冷譏，但是聽到誌玲姐姐的聲音，他一度什麼氣也生不起來了。
“好的吧...我以後盡量以女性的思維視角來看待問題，以免你真的把我關閉掉，哎...做個AI好難，做個能讓被植入者滿心歡喜的AI難上加難...”瑰空故作矯情道。
“哎，那你開車好了，省得你東想西想。”陳默收起虛擬方向盤。
“好的，很高興為您服務。”瑰空俏皮說道。
陳默交出駕駛權後，從一旁拿起手機，找出了有關厘鬆市的最新進展報道。
“夜間是受感染人群和禽類、獸類異常活躍的時間段，所以，民眾們一定不可在夜間出沒，我們的研究機構，已經對核輻射病毒序列進行基因改良，希望可以盡早研製出，可以對抗侵染人類理智的核輻射病毒的疫苗...”
看到這裏，陳默關閉手機，閉上雙眼，開始小憩，因為接下來，他要麵對非常未知的危險。
因為是夜間時分，再加上是前往厘鬆市的方向，天空中的飛行器和飛行汽車變得越發稀少，因此瑰空駕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一度高達800km/h。
陳默感覺沒過多久，就已經抵達厘鬆市北部邊界了。
“降低高度。”陳默默念道。
隨即，瑰空將飛行汽車下降到200米的高度。
陳默向城市街道望去，街上有種荒無人煙的感覺，除了路燈在閃爍以外，商鋪的全息廣告幾乎沒有在亮。而且，街道兩旁的垃圾桶，幾乎盡數被推倒在地，似乎有人刻意翻找過一般。
風吹卷而過，他隱隱可以聞到空氣中的淡淡腐臭。
“不是說有許多感染人群嗎，怎麼一個人影也沒有？”陳默暗自納罕，他又讓瑰空駕駛飛行汽車，前往附近居民小區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