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閆暖很早就收拾完趕去公司,走出樓梯她想起什麼,摸出手機站在樓梯口打了通電話。
昨天太忙,有些事沒來得及做。
等掛了電話,她抬頭就看到等在不遠處的那人。
傅莊生正低頭扣著方向盤,見她看過來,彎起唇角,像是已經等了有一會兒。
閆暖看見他愣了愣,隨後走過去。
“你怎麼在這裏?”
傅莊生食指扣著方向盤:“等你,上車。”
閆暖站著沒動:“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上班,又不妨礙我們順路。”
順路嗎?
他說順路就順路吧。
閆暖打開車門上車,車裏很安靜,傅莊生開口問:“昨晚休息好了嗎?”
閆暖知道他是問昨天的事,沒跟他打馬虎眼:“睡醒好多了。”
傅莊生扶著方向盤認真開車:“看來你適應能力還挺強。”
等紅綠燈的空檔他轉頭打量她,看她氣色,說:“還以為你今天會焉了氣的氣球,沒想到這麼快就恢複了。”
說完,他認真開車,車裏恢複了安靜。
閆暖靠著車座闔眼休息。
傅莊生七點半就把閆暖送到了新聞社,然後掉頭去了口腔醫院。
新聞社的上班時間是九點,昨天采訪完比較晚,手上留了點工作沒收尾,所以比平常提前到公司。
閆暖站在走道裏等電梯,電梯下來,她拎著包走進去,在電梯門快關上的時候,看見有人拖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往這邊趕。
那人戴著個黑色鴨舌帽,低壓了帽簷,手裏拖著一堆器材。
閆暖抬手按停開門按鈕,等那人進電梯。
大大小小的器材被一起搬進電梯,閆暖順手幫了一把。等兩人抬頭,她才看清楚進來的人是上次一起吃飯的趙醫生的弟弟。
他穿著一件灰黑色的t恤外罩一件黑色的朋克風外套,酷酷的,碎劉海壓在帽簷底下,看上去年輕又帥氣。不知道從哪裏搬來的這些器材,搬出了一身汗。
他抬手擦汗,說了聲“謝謝”,看到閆暖。
“是你?”似乎沒想到是她。
閆暖笑了一下:“這麼早,這些東西從哪兒搬來的?”
來新聞社上班這麼久,大家在一層樓,除了剛來新聞社的時候看到過趙雲霄一次,也沒再遇到過,該說這樓是太小還是太大?
今天提前來公司倒是遇到了。
趙雲霄靠在身後的攝影器材上,嘴角掛著笑:“這些啊,幫同事借的。這兩天在外出差,這不剛回來有時間就幫同事把東西從隔壁樓的其他部門借來了。”
“難怪上班這麼長時間都沒遇見你。這麼多怎麼不走貨梯?”她說。
“貨梯太麻煩了,這會電梯沒什麼人,圖個方便。”
趙雲霄摘下鴨舌帽扇風,壓在帽子底下黑亮的頭發也散了下來,他好奇問:“什麼時候來新聞社的?”
“剛來。”
他點頭說:“新聞社的同事都挺不錯,好相處。”
兩人聊著,沒一會就到了樓層,趙雲霄又道了聲謝,搬著東西往器材室走了。
閆暖也回了工位,在工位上坐下來,收拾好工位後打開了電腦。
她翻開一個文件夾,敲著鍵盤打著字,沒多久就把文件寫好,把早上電話裏說的起訴書發出去,然後開始處理手上的收尾工作。
閆暖剛把最後整理好的新聞稿發出去,就接到閆睿澤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閆睿澤的男高音傳了過來:“姐——!”
閆暖拿著手機離耳朵遠一點,冷冷道:“大早上鬼吼什麼?”
激動的聲音傳過來:“姐!你把那老太……”閆睿澤意識到自己差點把老太婆喊出口,立馬改口,“……太太起訴了?”